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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别赵一,单方面朝仍只冰冷着眼电影的别语云点头。

出得别墅,站在道观院内、草上。

戴明忽觉心内格外平静——世界如何,日后要怎样,都只是活下去,经历些什么罢了。是虚或实,该如何,便如何。

本灰黑的天已蒙蒙有亮,大抵是要有日挂天。

记得方入白云门,天灰黑要夜,如今却是要作白昼。想来,于道观别墅内,经过那几个遭遇,几部电影,几番畅谈,一夜便过去了。

戴明只觉惊异,别墅内并无日月。天也一直不变蔚蓝,那云亦不曾有别样。想来,也是一件‘器物’了。

“图书馆在出得道观,在白日里只要仰头张望就能望见的一座像猪一样的高大建筑里。”——大师兄的原话。

戴明仰头望去,在道观正门前方一望无际的草原的尽头,便有一座如大师兄话里的建筑——那是一头紫色的,巨大的,站着的“猪”。

朝着“猪”,推开门,一路向前。

踩在并无路的众草身上。如此十数分钟,戴明脚步渐缓,朝这天地的另一边望去。只见天边的云红了一片,又一片。有光在地平线的那一头、云下冒出。

随着时光去了,充斥这方天地的光愈发明亮。那轮并不如何热烈的日,终是冒出了一弯红廓。抱着时光,那弯红廓愈发充大了——日光,众多光明,直射天与地,也照在戴明那道孤独、渺小的身影上。

在把生命残喘于网吧的日子里,戴明已忘了多久未与日出共舞了。上一次,还是孩提时候,与哥哥早出放牛的时候罢?

他怎样了?幸福或迷惘?痛苦亦快乐?

待望得那轮红日彻底脱离地平线的束缚时,戴明那张平凡的面上不知从何时挂上了淡淡的忧伤。伫了许久,他面上的忧伤渐褪去,作了平静,笼罩着光,原地跳起了踢踏舞。

舞终有罢时。

他转身,向着“猪”,再次前行。

一望无际,被初升的日光照得格外翠眼的草原尽头,只零星有几株树——枣树与桃树;走得近去,俱只无果有花叶。

戴明也不奇怪。又复十数分钟,终至一座高有十三层,占地十数亩的“紫猪”模样的图书馆前——“猪”右前肢位置有个高三四米的方形缺口。

与“猪”比,似一只小小蚂蚁的戴明伸出手,朝“猪身”摸去,觉光滑如金属,触感有些冷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