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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观音见宇文泓呆呆地仰首看她, 手中的杏核都滚掉下来了,整个人一动不动、愣头愣脑的模样, 想他难道真的在外热出晕病来了, 出于关心, 欲上前伸手探他面庞, 但,指尖还没碰到他脸, 宇文泓即已像突然醒过神来,侧身避了开去,口中含混道:“我不洗。”

萧观音劝道:“洗洗吧, 沐浴一下,舒服一点。”

宇文泓看她的眼神似更古怪了, 站起身来, 拗着脖子,背手看她,像一只鹅, 倔强地昂起了脖颈, 嗓音坚定:“我不洗,我现在就很舒服。”

萧观音也不强求, 看他坚持不洗, 便不命侍女为他准备沐汤,自去做自己的事情,拿起之前为嫂嫂腹中孩子所绣的婴儿肚兜,低头坐在坐床上, 继续一针一线地慢慢绣着。

宇文泓在旁背手踱走了一阵儿,看萧观音真不催他去沐浴了,安安静静地坐在那里,认认真真地飞针走线,连个眼神也不给他,好像真对他宇文泓,半点都不在乎似的。

……装……他看她装……

果然,没过多久,就听“认真”的萧观音一声轻呼,被绣花针扎了下手的她,匆匆放下绣框,低头探看伤处。

……所谓心不在焉,便是如此了……

宇文泓踱步走近前去,探头问道:“扎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