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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仲尘见他来了苦笑着点了点头,昨天他可醉得不轻,直到现在脑袋还疼着,燕赵也没好到哪去,手里拿着本书,眼皮却是耷拉着,随时都能睡着似的。

徐子桢眼睛一扫就见屋里另一端坐着秦松和朱时阳,两人眼神在他身上一触即收,然后各自看书,浑若无事一般,徐子桢暗暗冷笑,表面上却不作理会,和上的夫子拱了拱手就大喇喇坐了下去。

只过了半个多时辰自修就结束了,各人散去,徐子桢看也不看秦松,拉着燕赵顾仲尘又出了门,秦松和朱时阳对视一眼,偷偷地出了门,从院子的侧门溜了出去,直到门外再看不见别人时才松了口气。

朱时阳咬牙恨恨地道:“昨日莫非出了什么幺蛾子?怎的这厮身上全然没一点伤?”

秦松阴着脸道:“看来是有人横插了一杠,要不然便是不能治他的罪也能先弄一顿板子给他尝尝。”

朱时阳道:“不如小弟去应天府打听一二?”

秦松摇头:“不必了,钟捕头素来与你我交好,若有什么情况自会来与我说,可到如今未出现,必是昨日出现了他不敢招惹之人。”

朱时阳稍一思忖就明白了:“莫非是赵榛?”

秦松冷笑:“除了他还能有谁?”他顿了顿又道,“算了,应天府不必去,不过可去桃红阁找翠烟问问,顺便喝几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