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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傅点头苦笑:“苗某丧家之犬尔,幸得大帅收留,将军之称可不敢当。”

耶律雄安显然一愣:“哦?此话怎讲?”

苗傅似乎也没想到这黑大个居然还挺自来熟,于是将自身遭遇说了起来,两人一边走一边说,不多时出了帅府,这时苗傅的身世遭遇正好说完。

耶律雄安一阵唏嘘,拉住苗傅道:“兄弟我也……唉,不说了,苗兄若看得起我,你这朋友我得交,时间不早,咱们一起去喝几杯如何?”

现在离傍晚倒也不远,苗傅看了看天色,爽快地应了下来,两人随便寻了个酒楼,随便点了两三个菜,酒却要了不少,坐下就开喝了起来。

喝酒间耶律雄安也将自己的事情娓娓道来,竟然和苗傅极为相似,只不过他并未造反,而是被同僚诬陷,结果家中老小被杀了个干净,只他一人逃出,于是一怒之下降了金,直到现在靠军功倒也混得不错,现任永兴军路步军都总管。

苗傅顿时也一阵唏嘘,颇有同病相怜之感,只不过他心里冷笑,他虽确实是谋反之徒,可却另外身负秘令,和这个正儿八经降了金的货可不同,再说了,别人不知道的是,他那个满门抄斩其实是假的。

耶律雄安说到伤心处眼泪吧嗒吧嗒地掉,忽然抹了把泪道:“苗老弟,我看咱俩如此投缘,不若结拜为异姓兄弟,不知苗老弟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