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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的天下第一情报系统,如今竟然迟钝至此,所以忽列儿才觉得不知是羞愤还是惭愧。

兀术将报纸放回桌上,平静地说道:“忽列儿,你不必多想,如今的天罗已形同虚设,此事错不在你。”

“是。”忽列儿没有多说,但眼中依然是不能释怀的神色,现在的天罗是他在掌管,兀术不怪他,但是他自己会怪自己,虽然形势艰难,他也无法做到更好。

兀术站起身,走到地图边看着,忽然笑了笑,说道:“赵构如今兵精粮足,再非昔日于我真定大营仓皇出逃之质子小儿了,可惜啊,当初没能留下他,即便是我也未料到放走了这么个祸患。”

忽列儿抬头愤然道:“赵构能是什么祸患,最祸的还要算是徐子桢,若无这厮,赵构算个什么。”

“你不懂。”兀术摇头,怅然道,“当初赵桓和那个状元皇子都曾试图笼络徐子桢,可却都碰了钉子,而那时,赵构小儿只是个小儿,独只是个皇子身份,别的还有什么?可徐子桢却偏偏只看好了他,从苏州逃去兰州,又辗转去汴京寻他,这是什么?”

忽列儿皱着眉思考着,却想不出个所以然。

兀术轻叹一声,接着道:“这是缘法,是赵构与徐子桢的缘法,说不清道不明,换作其他任何人都无法情投意合的缘法,就算之后赵构对徐子桢心生忌惮,却终究未生有什么致决裂之事,所以要说祸患,终究还是得算在赵构头上。”

忽列儿哦了一声,看似明白了,却没说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