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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陈飞想的主动出击并不是去公安局大吼,我是市委书记的秘书,看你们谁敢抓我,这样是傻逼才干的。他想的是解铃还须系铃人,莱江官场的事,还得莱江官场的人,他现调查没有白搞,至少让他知道有一个人不能出卖他:副县长孔春来。

孔春来这个人陈飞之前并不知道,与群众交谈时得知,这人以前是大学教授,为人清廉,刚正不阿,这也就使得他与在王永生笼罩下的官场格格不入,在副县长位置上一座就是十五年,并且排名都没向前提过。

想要寻求孔春来的帮助,主要问题就是找到他,陈飞拿出电话,想要打给一科同事,让他们找到孔春来的电话号,可是,电话刚拿出来,才现,没电了。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对赵婉如说道“给胡秋雨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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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丢了”赵婉如冷声回道,她电话没丢,而是走的急在宾馆没带出来。

陈飞闻言眉头一皱,赵婉如的情况显然是他最不希望生的,怀疑世界、怀疑自己,女人的苦可以泄,男人的苦只能自己憋着。陈飞曾看过一张图片,上面是一名矫健男子,滚着一块巨大石头球体,向四十五度坡的山上走,他大汗淋漓,旁边配上文字“再苦再累也要坚持,要想想你身后的人”

是的,他不能放弃,只要稍微一松懈,他会被石头砸的尸骨无存,而身后的那些人,也会流离失所。陈飞的处境与他一样,即使不为了自己,也要把赵婉如带出去。两人向外走,气氛有些尴尬,几乎全程无交流。

县里与市里一样,都有家属楼,但县里的家属楼是上世纪九十年代建成的,这些年也没翻新过,住的人并不多,她们只能回到县委。一路上还好,并没遇到盘查,他现在唯一能坐的就是守株待兔,孔春来他没见过,可官场中人都有独特的气息,陈飞熟悉,他知道孔春来四十多岁,很廋,个子不高,上下班是骑自行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