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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火营士兵像以往操练的一样同时出呐喊声,每个人都全力刺出手中的长枪,上百杆枪同时如闪电一般地伸出,大部分都深深插入敌兵握刀而防卫虚弱的右肋,个别右手持盾的后金武士则直接被长枪刺入脸颊或眼眶……

惨痛的呼声顿时响彻了大地,经过贺宝刀的耐心指导,明军士兵几乎同时熟练地转动了一下枪杆,猛地力抽出。无数条血箭追逐着凶器喷出,在空中化作千万滴形态各异的血雨,或无力地洒落在地,或飞溅得凶手满身满脸。

明军士兵没有人敢去擦拭,都如同训练时一样不出任何声音地平端着长枪,人人都恢复了突刺的姿态。

近百被创的后金士兵不是内脏被搅碎,就是头部被刺穿,很多人不等倒地就已经气绝身亡,更多的人也就是在地上扭动了几下就死去了,只有个别的人还能翻滚,其中有的人奋力蹬腿但却不出一点儿声音,显然是疼痛已经到了极点。

明军视若无睹地望着前方,在历次的训练中,凡是有敢动一动或者稍微左顾右盼就会遭到猛烈的鞭打,所以他们都老老实实地等待着下一步的命令。

吴穆和两个锦衣卫如同金求德第一天见到枪阵那次一样,都张大了嘴巴看着这屠杀一样的交手。没有刀戈交锋的轰鸣,只有金枪入肉的闷响;没有热血厮杀的喊叫,只有宰鸡一样的杀戮。

黄石看到后金军后排虽然都惊呆了,但也就是微微向后挤了挤,并没有全线退缩,看来还没有到冲锋的最佳时机:“建奴真是勇悍啊,这样的雷霆一击都不能把他们的士气打光。”

旁边的三个人眼珠子都凸得快蹦出眼眶,下巴也都快掉到地上了,对黄石的感叹根本就没有任何反应,可能他们根本就没从震惊中反应过来,完全没有听到耳边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