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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说我们要离开山谷Fromthisvolleytheysaywearegoing

但别急于向我们告别Butdon’thastentobidusadieu

尽管我们输掉了雅拉马山战役EventhoughwelostthebattleatJarama

但我们在全军覆没之前会让山谷自由We’llsetthisvalleyfree’forewethrough”

亨利很容易就在墓地里找到了那个法国邮递员,他正和来自洛杉矶的尤克里里乐手并排坐在一起,仔细地看着后者用沙哑的声音唱那首在共和军里非常著名的《雅拉马山谷》(用西班牙语念是哈马拉山谷)。

然而当他走近的时候,他才注意到,两人之所以紧紧靠在一起,是因为邮递员正伸出自己的右手替乐手拨弦。

那个洛杉矶的年轻人已经再也无法独自弹奏尤克里里了,他只能用自己仅剩的左手按弦。

亨利深吸了一口气:“德内尔同志,英国营的哈利政委在找你,他们问出了一些关于游击队的事情。”

德内尔点点头,示意自己已经听到了,但仿佛毫不在乎一样,继续拨动着尤克里里的弦,反倒是琴手放松了按弦的左手,用极度痛苦的沙哑声音说道:“抓紧时间去看看吧,德内尔同志。”

法国人浑身是土,并没有立刻起身,而是固执地继续拨弦。

亨利见状,便对乐手说道:“凯德同志,坚持弹完吧,这里没有什么教堂,就算有,我们大部分同志即使不是无神论者,也是国教徒(圣公会)或者清教徒,不会愿意听那些天主教修士神神叨叨的祷告。”

被称为凯德的乐手疲惫地点了点头,从头开始唱起那首用家乡民歌重新填词的歌曲:“西班牙有个山谷叫雅拉马,人人都知道它……”

悲伤而落寞的歌声静静回荡在墓地上空,直到两分钟后唱完这首挽歌,德内尔才拍拍乐手的肩膀,起身离开。

“你没必要愧疚。”亨利少校对沉默的德内尔说道。

德内尔一句话也没说,只是敷衍地点头,随后和在不远处休息的华金一道,向英国营的阵地走去。

上午的炮战并不意味着战斗的终结,如此巨大的牺牲仅仅为林肯营赢得了喘息之机,那些美国人用这宝贵的三十分钟时间拼命打洞,之后扛过了几轮炮击,又打退了几轮叛军的进攻,一直到晚上才得以休息。

当德内尔走到林肯营的阵地上时,发现他们正在与英国营换防。

士兵们看到一个戴着法国桶帽的邮递员和另一个共和军军官一同走进战壕,立刻就把他带到了营指挥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