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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澡是个人生大事。

据说曾经有人一辈子只洗三次澡:第一次是刚出生的时候,在光明大圣堂接受洗礼,被浸入在受光明赐福的圣水中,第二次是在结婚的时候入洞房,第三次是死后入殓师整理遗容擦拭尸体。

足见澡不是乱洗的,特别有讲究。

狄奥跟着卡莲离开了冒险者公会附近的咖啡屋。

在他们身后,小巷子阴暗的拐角处,探出了两颗人头。

罗斯玛丽红着脸偷窥狄奥,一会看看狄奥,一会看看卡莲,又看了看冒险者公会,心里琢磨着:他还是个冒险者啊。

而在她的头颅之上,则是那个编排狄奥的吟游诗人。

吟游诗人也在偷窥,嘀咕着:“他怎么还跟那种小美人有关系啊。”

“你知道她?”罗斯玛丽头也不回的发问。

“当然咯。女术士唉,女术士可是出了名的难搞。就算是我们以魅力见长、能说会道的吟游诗人,都不容易搞到女术士。”吟游诗人可眼馋了,“尤其是这个卡莲,经常穿白色过膝袜,所以有了‘白丝勒肉,神祇难救’的别称。她身边那个叫哈、哈什么玩意的剑士,看她看的可紧了。”

“他们是男女朋友吗?”罗斯玛丽看着远去的狄奥,带着吟游诗人变换躲藏位置,悄悄蹍了上去。

“当然不是,但是谁不知道那个剑士的意思?”吟游诗人记男人名字不太利索,“好不容易跟个大美女组队,怎么舍得便宜别人。”

“你们吟游诗人,也就只有爬酒吧老板娘床头的本事吧。”罗斯玛丽不忘讽刺吟游诗人。

吟游诗人最为风流,不论是良家妇女还是出来做生意的技术妇女,都可能跟他们有点关系。

“胡说,还有磨坊主的剽悍闺女呢。唉,腰疼。”吟游诗人像模像样的抚了抚腰,“男人,真不能说腰不行。嗨,我跟你个小丫头说这干嘛。”

“我爱听,多说点。”罗斯玛丽跟吟游诗人偷偷摸摸的跟踪,还带闲聊,反倒显得自然不让人起疑心。

吟游诗人懵了:“你爱听?我还想问你呢,这个复仇使徒祸害过你啊?”

话音刚落,罗斯玛丽手里突然多了一把小餐刀,抵住了吟游诗人的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