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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仪小姐一边往台下走,一边看着手中的木板,震惊之色溢于言表。身后的参赛者们紧随其后,就像是发现了一件珍宝,都争先恐后地想要多看两眼。远处的帝后二人早就站了起来,目不转睛地盯着人群,想要看看那画到底长啥样,又碍于身份不好意思只身前往。台下的观众更是“嗷嗷待哺”,一窝蜂地朝司仪小姐涌去。“哇!这这这!这真是人能画出来的?”“她怎么做到的……这也太离谱了吧?”“看来宫里派她参赛确实有道理,这水平,谁不服?”所有人都惊叹于画作之神奇。“哎,我好像在这幅画里看到了自己!”“我好像也看到自己了!”“那个应该画的是我吧?哈哈哈你别说,画得还挺像!”“就冲这幅画里画了我,我就愿意把这一票投给她!”“我也是!”还没到投票环节,这一轮的胜负结果已然明朗。齐泽可不像李承言那般喜欢端着架子,他自顾自地扎进人群里,硬生生劈出一条道来,挤到最前面去看那幅画。看完,两只眼睛睁得像铜铃一般,圆溜溜的,跑回去对李承言说:“承言兄,你这娘子画工了得啊!我从未见过有人用木炭在木板上作画,画出来还如此栩栩如生,仿佛画中人就在我眼前,神态、动作,甚至每一个眼神都被她用寥寥数笔十分精炼地画出来了。”“承言兄,你这次可捡到宝了!”李承言:“……”他心里也很想看看苏念到底画成啥样了,大家都说好,他还真想一探究竟,奈何抢着要看画的人太多,他一个皇子又怎好拉下脸面与白衣素人们凑热闹呢?听到齐泽这么一番说辞,他作势将目光移到苏念身上,回答道:“连婚约都没定下来呢,什么娘子不娘子的,嘴巴给我闭上。”齐泽笑了,“不是我吹嘘,就她这水平,第一轮拿了前三,这一轮稳稳的第一,下一轮考查文学素养更是她的强项,想输都难啊!她只要赢了比赛,这婚约不就水到渠成了吗?‘娘子’这个称呼那是迟早的事儿咯!”李承言虽未作答,但嘴角已然不自觉地挂起了微笑。他回过神发现自己在听到这个消息后竟能偷笑,顿时觉得自己可能疯了。第二轮的投票结果公布,苏念果然得票最多。准确地说,第二轮百分之九十的观众都把票投给了她,按照比例折合成分数便是三十分。这样一来,她毫无悬念地成为了目前的总分第一,第二名将会和她相差整整二十格!此时的苏念走在自己的赛道上,一步一个脚印,不急不缓地向前走着,两边的观众在为她摇旗呐喊。一切喧嚣尽收耳底,心中反而多了一份胸有成竹的平静。很快,她超过了第二名和第三名,这两人都没脸去看苏念了。紧接着,她经过第一名身旁时,突然停下了脚步,脸不偏眼不斜,云淡风轻地说:“咱京城人

确实也不过如此,每次发挥都是这么的平平无奇,一不小心就超越你了呢!姐姐可要加油咯,连咱们京城人都打不过,也太羞羞了呢!”话毕,回她一个甜甜的微笑,然后一阵小跑到了自己应该抵达的格子里。到达后,还不忘回头向观众们挥挥手,以表感谢。然而,这个动作在这位参赛者眼里,却充满了挑衅。“切!真是个乡巴佬,不就是让你取巧赢了一轮而已吗,还蹬鼻子上脸了?第三轮可是我的强项!我写的诗词,在书院里历来都是被张贴在墙上供同门观摩的水平。等着吧,一会儿让你傻眼!”第三轮很快便开始了。虽然这一轮说是考查文学素养,但在所有文学形式里面,在现场短时间内最具表现力的还得是诗词。因此,这一轮基本默认是诗词大赛了。司仪小姐说:“请各位参赛者在一炷香的时间内,作出一首完整的诗词,内容需要表现乐观豁达的精神。”每位参赛者的面前都放着一个小书桌,桌上摆着笔墨纸砚,参赛者可以在纸上打草稿,在一炷香的时间内打磨出一首好诗。语音刚落,参赛者们无不拾起毛笔,时不时在纸上写两句,反复修改。然而,苏念压根连笔都懒得拿,她在脑子里拼命地回想着中学时期学过的那些诗词。表现乐观豁达的么……她记得高考前老师还专门总结过这一类,还挺多的。比如……全场鸦雀无声,就在这时,苏念举起了手。司仪小姐、参赛者们、台下观众:“???”“她这就想好了?都不用在纸上试着写两句?”“切,我看她就是哗众取宠,不就是想让自己显得牛一点吗?你且听听她说出的诗是什么样吧,估计就像是大白话一样,没一点韵味。”“我看是你不懂才对,人家之前在诗词大典上也是一听到题目立马就把诗作出来了,那叫一个惊艳。”“就是就是,你们这些不相信的就等着打脸吧!”之前那位以诗词为强项的参赛者十分不屑地笑了笑,喃喃道:“不自量力。”苏念清了清嗓子,用尽可能大的声音,将脑子里的诗念了出来。“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苏念在心里念叨着:李白大哥你大人有大量,小女子借你诗一用,莫生气啊!所有人都听呆了。皇帝微眯着眼,一边捋着胡子一边细细聆听着。参赛者们听到第一句,便不由自主地放下了手中的毛笔,无不转头望向她。苏念继续说着。“……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话毕,全场沉默了几秒,随即一片欢腾。“好!说的好!”“妙啊!能在这儿听到如此绝妙的诗,今天也不虚此行!”“苏姑娘看着年纪轻轻,没想到竟能作有如此高境界的

诗!”“关键是人家几乎是脱口而出,压根儿都没怎么细想,然而句句黄金!”齐泽已经听傻了,一双眼含情脉脉地看着她,还沉浸在诗的意境中无法自拔。李承言则是一声轻笑,他一脸惊疑地看着苏念,心想:你到底还有多少本事是本王不知道的?皇帝是最得意的,他万万没想到自己宫里竟然还有这么一个才女,此诗一出,他堂国最有名的诗词大家也要黯然失色了。只是有一点他不明白,这诗里的“岑夫子”、“元丹丘”和“陈王”是何许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