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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五苗树村后稍事休息,吃了点儿干粮,宋苟才、张起峻和王允卿就在五苗树村管事李有信的带领下去察看庄禾长势和新开的田亩了。

“这一块是今年新开的,得先洗一年。这一块是前年开出的新田,今年在换土和保墒……”

李有信一边走着,一边给三人介绍。

河套因为紧靠黄河,地下水位高,低洼处就容易形成盐碱滩,不适宜种庄禾。

对这些土地的改造,河套人有一套自己的办法,经过洗地、换土、保墒、换茬等一系列洗荒地的措施变废为宝。

先用犁铧翻地,把一尺左右的土地翻上来晒太阳,之后再灌水排水,排出盐和碱,如此三番,叫作洗地。

之后,有直接挖其他地方好土壤来覆盖一层再翻土灌溉的,也有种苜蓿等植被翻进土里压绿肥来改变土质的,这叫换土。

入冬前下粪便等大肥,再过一遍水,这叫保墒。

如此几经折腾后可以种庄稼了,种庄稼又要注意换茬,今年种糜子,明年就种小麦,后年再种高粱。

如此几年下来,一块荒地才能变成肥熟地。

这是一个很辛苦的过程,也是一个充满希望的过程。

宋苟才带着张起峻和王允卿查的主要是新开田亩的花费问题。

王允卿对这种查账工作认真而懵懂,张起峻则熟悉了些,也能找到路道了,但他也不多说,只管跟着宋苟才的路数走。

而宋苟才因为王允卿跟着,明显比在三苗树村时查得认真甚至苛刻了一些。

查完土地回到村里,天已经黑了,这时张兰子家的那只被打瘸的羊已经恢复了正常走路,很明显没有骨折,张兰子一家也就再没有说什么话。

不过经过这么一闹腾,那崔满义以后肯定是不会再来她家订锅了,只是张兰子一家以后也肯定得管好自家的羊别吃人家的庄禾。

五苗树村同样杀了一只羊款待一行人,晚上吃的是白面馍馍和羊肉粉汤。

这白面馍馍比后世市场上卖的馒头黑了许多,吃着还有些粗糙和沾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