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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没关系,别担心,他不会迁怒你。”“可是你怎么办呢?”刘婶哭了起来,“都是我害了你……”安慰了刘婶一会儿,我提出想打电话给穆安安,遭到拒绝后,只好去了书房。打开电脑,发现网络仍然是关闭状态。完全没办法联络外界。我只好回房间吃药,躺到床上,想着自己先休息一会儿,毕竟身体真的撑不住。然而却丝毫睡意也没有。满脑子都是医生的话:保卫科发现了一些情况……难道,我爸爸那次病情突然失控,是有人所为吗?是谁……要这样害他呢?我焦虑、醋溜文-学最快发、万分,辗转许久,才总算有了睡意。却似乎只迷迷糊糊地躺了一会儿,就忽然感觉到了一阵窒息。我睁开眼,四周一片漆黑。阴影中,看到了那双熟悉的眼。他在吻我。不过丝毫没有温柔。只有那种令人极度不舒服的强迫跟索取。周遭弥漫着浓郁的酒气,就像泡在酒缸里。我被这味道逼得说不出话,更发不出声音,身体由他摆弄,甚至隐约觉得这大概是一场梦。不过,即使我这样顺从,他最终也停了手。穆安安曾告诉我,说男人对于孩子的感情是从对女人开始的,他若不爱那女人,就不会爱那女人生的孩子。我想繁华一定是个异类,他对我丝毫没有感情,却对孩子很执拗。我猜这或许是因为他的掌控欲跟占有欲很强,所以哪怕是他不爱、甚至厌恶的我,也不能跟他说离婚,还得给他生孩子。我胡思乱想着,在醉人的酒气中慢慢睡去。彻底失去意识之前,似乎听到了繁华的声音:“菲菲,你怎么这么残忍?”他一连问了两遍:“你到底是个怎样的人?怎么……这么残忍?”是啊,我也想问他。我到底是个怎样的人?为何值得他对我……这么残忍?接下来的一整天,繁华都不在。我问刘婶,她表示繁华那天下午走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所以那天晚上的事果然是一场梦。也是,清醒过后,我也觉得那种台词不像是他的。我是在第二天一早离开家门的。那是因为,家庭内部的网络出了故障,所有智能机器包括防盗门全都瘫痪了。它当然是被我弄坏的。售后上门来修理,刘婶负责招待。彼时,我正呆在离门最近的宠物间假装睡懒觉。于是我打开门锁跑了出去。很快便出了公寓大门,拦到了出租车。在路上买了支手机,装上临时手机卡,便赶到了医院。先去看了我爸爸后,我来到医生办公室,聊过之后,医生帮我联络了保卫科。来到保卫科之后,工作人员听完来意,找出记录,说:“这段视频已经被一个叫繁华的人拷走了。”说着,伸手指到那条记录,签名处那两个遒劲有力的字和其他签字形成了强烈的反差。我便问:“那你能把原视频给我看看吗?我是病人的女儿,医生护士都

认识我。”“没有啦,监控记录三个月清空一次。”工作人员说:“就是因为清空前必须筛查,才发现有一段儿不太对。”我无奈,只好问:“那你能告诉我,那段有什么问题吗?”“这个……你来的不巧,看过记录的保安昨天说老妈没了,回老家去吊丧了。”工作人员翻着卷宗说,“这儿只写了一句,是有人没穿无菌衣就进了重症病房。”我爸爸仍然属于高危,进入他所在的病房必须要经过医生同意,穿无菌衣,并且严格限制时间。也就是说,这个人是背着医生进去的。想到这里,我便从心底窜起了一股寒意。缠着保卫科的工作人员问了许久,最终也没能得到更多的消息。只好悻悻地往住院楼层走,这时,手机响了。是穆安安的号码。我只把我的新号码留给了我爸爸的医生,看来是她来医院了。我接起来,那边穆安安只说了一句:“来停车场。”就挂了电话。停车场里空无一人,是以我一眼就看到了穆安安。她未施粉黛,头发凌乱地绾了一个髻,少见地穿着一身运动装,嘴里叼着一支烟,正低头看手机。远远看过去,活像个问题女青年。我走过去,一边叫:“姐?”她立刻中电似的抬起头,疾步朝我走过来,我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到头皮上传来一阵剧痛。是穆安安攥住了我的头发。穆安安从小就比我健壮,还会防身术,而我如今更是连一般人的体力都不如。是以尽管我尖叫挣扎,却还是很快就被拖到了地上,虽然隔着牛仔裤,膝盖处却还是传来锥心的痛。视野被头发拦住了,只能看到眼前的黑色罗马靴,它抬起来,看这架势是想踹我。我躲不开,下意识地闭上眼,就在这时,突然听到“呃”的一声短促尖叫,凶暴的男人声音传来:“松——手!”头皮上的钳制松了,我拨开头发抬起头,只见穆安安被一只手提着脖子,脸色酱紫。手的主人,无疑就是繁华。我试图爬起来,这时,繁华松开了手。穆安安被推得退了几步,捂住了脖子。整件事都发生得太快了,我直到现在仍旧回不了神。穆安安为什么会突然开始攻击我?我连那么大的黑锅都帮她担了,我绝没有任何地方对不起她!恍惚间,一条手臂搂住了我的腰,是繁华。他将我从地上抱了起来,柔声说:“别哭了。”说完,作势就要转身。就在这时,穆安安突然又扑了上来。我不知她扑上来是想打人还是做别的,因为她还没触到我们,繁华就扬起了手。伴随着一声脆响,穆安安跌到地上,捂住脸,嘴角溢出了浓血。我下意识地就想扑过去扶她,繁华却搂紧了我的腰,瞪着穆安安说:“你试试再碰她一下。”穆安安死死盯着他,半晌,又看向了我。这目光既仇恨,又偏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