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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酥宝去小别院跟拿督说了会儿话,然后离开,和长公子夫妻走了。他本以为小酥宝也没劝服拿督,没料到,不过一会儿,拿督便起身换衣服,带着他和保镖也后脚去了郊区。金凤台停住与孙儿说话,抬起头,略疲倦的眼神中透出一股感叹:“刚才在别院,小酥宝走了以后,我盯着窗外的梧桐树,问自己,如果唐梧能活过来,但我要付出一些重要的代价,比如,拿督的名号,现有的名誉地位……我愿意吗?”蓝子言深深看向拿督,明白他的心情。金凤台叹了一声:“当我明白了自己的答案,我就明白了承勋这么做的原因。”“他还有机会和自己爱的人在一起。而我,永远没有了。所以,我只能支持他。”……与此同时,厉承勋目送着房车驶离。小豪趴在车窗上跟他和苗优招手的身影也逐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看向苗优:“听见了吗?爸爸接我们回去了,他接受了我们!”苗优也万万没料到金凤台能接受自己,对笑得跟个孩子似的厉承勋点点头:“嗯。”厉承勋抱起苗优就原地转了几圈。苗优能感受得到他的兴奋劲,捶他肩膀几下,他才将她放在地上,她刚落地,没站稳,一个眩晕,往旁边歪去。他赶紧拉住她,将她往怀里一扯,这才后悔了:“没事吧?对不起,我太激动了……是不是头晕?”苗优略泛红的脸上露出个笑容,迷迷糊糊:“没事。”他还是心急,越发后悔自己刚才的莽撞冲动:“真的没事,那怎么站不稳?脸也这么红。”她摸摸自己的脸,热乎乎的:“我只是……酒劲上头了。”今晚太高兴,她忍不住喝了半杯红酒。刚才送客,事儿多,还能撑着。这会儿一开心,又被他抱着转了几圈,酒意就往上冲了。厉承勋释然,将她抱起来就朝屋内走去。一天下来的残局,明天会有霍慎修派人来收拾。他抱着她就上楼回房。她晕晕乎乎的,被酒精弄得失去意志力,只觉得自己就像在大海上漂浮着,被海浪一阵阵地打过来,打过去。身子起起伏伏,却很是舒服,就像年幼时躺在妈妈的怀里。直到他热辣辣的吻如雨点砸下来,她才回过神,眯着酒意迷蒙的双目,抬起手想要推开他:“承勋……”虽然被酒精迷了神智,却还仅存着最后一丝自控能力。他知道她想说什么,这一次,没再像上次那样放开她,只是将头一附,唇滑到她嘴边,喃喃安慰:“没事,我问过医生。说过,没事。”一句‘没事’,概括了一切,尽量安抚住她的担心。今天是他和她的新婚夜,他想让她开心,想与她当真正的夫妻。他腾出一只手,拉开床边的抽屉,拿出方形小盒子,那是早备好的防护措施。可她还是紧张,甚至害怕。她怕伤害到他。一丁点都不想。然而,被他挑起来的悸动,却也瞒

不住自己的心。她确实也真的很想他啊。这么多年,每一天,她没有一刻不想念着他。正是他,才能让她支撑着,送走病危的妈妈,独自诞下小豪,就算不幸染上这个病,还能硬挺着生活下去。她身子激烈地颤抖着,克制着自己对他的渴望。他附于她红得近乎透明的耳边,低声:“真的没事,我问过医生……”医生说过,这个病的患者也是可以有正常婚姻生活的。她体内病毒载量比较稳定,也不高,加上严格的保护措施,没问题。他的每个字就像染了火星,吹进她耳腔,燎原般燃遍她全身。她被酒精融化的四肢百骸舒展开来,揽住他脖颈,勾起身体,投入他怀里。*这是苗优这么多年来,最幸福的一晚。次日醒来,酒意全醒,头脑清醒后,她的后背却又生起一股从未有过的后怕。她洗漱换衣后,便匆匆跑下楼。霍慎修派来的人已经将昨晚的残局收拾好了,一楼窗明几净,干净妥帖。厉承勋正在开放式厨房里做早餐,看见她醒了,扬起汤勺打了个招呼,俊朗的脸上全是遮不住的笑容:“过来,尝尝。我早上照着食谱做的山药红枣鸡汤。”她走过去,没看他递过来的汤勺,拉着他的手,就朝厨房外走去。他走了几步,停下来,将她拉回到怀里,垂下脸:“怎么了。”“你去换衣服,我们去医院,检查一下……”他听得出她有掩饰不住的慌乱,双手托着她脸颊左右,用安定的语气宽慰着她:“放心,我没事。”“不行,还是去检查一下,万一……”他将她牢牢摁在怀里:“就算真的有什么,现在也查不出来。”她呼吸一动。没错。就算,就算他真的感染了,可能也不会这么快查出来。一般可能需要两周以上的时间才检测得出来。一想到感染了三个字,她心脏就像四分五裂了,又怕又慌,又拉着他的手:“就算检查不出来,也先去看能不能提前吃个阻断药或者打个阻断针,预防一下。”她很怕,很怕自己会连累他。他却依旧将她摁在怀里,语气镇定而温和:“不用。”既然选择和她成了夫妻,就是一辈子的同根同株。就算烂在一起,死在一起,也是应该的。他想要的婚姻,和父母的貌合神离完全不一样,是相互拥抱,共面生死的。这也是他人生唯一的心愿。苗优能感觉到他按住自己的力度,心绷紧。他这是想和她同生共死……她眼圈红了,睫毛耷下:“……对不起,昨晚我……”她为什么要喝酒?一喝酒,就乱性,什么克制能力都没了。他用指腹擦去她的眼泪,垂眸含笑:“走,先去吃早饭。我好不容易做的鸡汤,凉了就浪费了。”她终于镇定住心情,瞥一眼他因为削山药皮刺激红了的手指皮肤,心疼地拿起来,吹了吹,又说:“一大早的吃鸡汤,会不会太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