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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了?”吴广刚进帐,就听到了陈胜的声音。他应了一声,脱下了身上的蓑衣,旁边伸过一只手,将蓑衣接了过去。吴广定了定神,看清了跪坐在黑暗之中的陈胜,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

陈胜大约四十来岁,国字脸,高鼻梁,两只细长的凤眼,看起来特别威严。等吴广坐稳了,他又问了一句:“有没有被人看见?”

“没有。”吴广应道,随即又说一句:“不过我回来的时候,被阿尉看到了,我说去撒尿了。”

“阿尉?”陈胜怔了一下,随即又问道:“他的病好了?还疯吗?”

“好了,听共敖说,全好了,不疯了。”吴广想起共尉生病的那段时间共敖急得走投无路的模样,忍不住叹了口气:“涉,你放心好了,阿尉恨死那两个狗东西了,刚刚还跟我说那两个狗东西不得好死呢。他不会去告密的。”

陈胜无声的笑了笑,共敖差点被将尉打死,是他和吴广说情,才留了一条命,他当然不会相信共尉会去告密。他这么问,只是警惕使然。

谋不密则事不成。他要做大事,就不能对任何一个细节有任何疏忽。

造反!这个念头象一头火,烧得他热血澎湃,激动得有些烦躁不安。等了多少年,机会终于来了。从和一起佣耕的伙伴们说出那句“苟富贵毋相忘”起,十几年来,他一直在寻找富贵的机会,可是却处处碰壁。他没有钱,不可能去做官,哪怕是小吏都没有机会。不做官,哪有机会飞黄腾达?

他不认命,他从不来相信那些天生贵人的屁话,那些自以为天生贵人、满口仁义道德的家伙,哪个手里不是血债累累?他们凭什么吃香的喝辣的,我就只能替人耕田?

如果老天就是这样不公道,那要他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