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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英娘目露崇拜之色,李旦怎么什么都会!

随即想到太子李弘和六王李贤,都是弱冠少年时就掌握琴、棋、书、画、诗、乐各种技艺,天家的皇子们,个个饱读诗书,可不是什么绣花枕头。

李旦吹了半支曲子,撇下羌笛,抽走裴英娘手上的书卷。展开来,发现是一卷手抄的《列女传》,翻开的部分是一篇《黎庄夫人》。

武皇后为了谋求政治资本,收揽人心,早年曾命北门学士重新编撰《列女传》。

儒学士见裴英娘进步飞快,从太液池的荷花开始打苞时起教授她《列女传》,目前已经学到贞顺篇了。

李旦以前不觉得《列女传》如何,但从头到尾把《黎庄夫人》扫过一遍后,想到儒学士平时肯定教导裴英娘效仿书中的女子,忽然觉得字字句句都大为刺眼。

合上书轴,把书卷抛到宫婢手中,“这种书,是写来哄你们小娘子玩的,以后不必读了。”

阿娘的一言一行,哪一点符合《列女传》宣扬的贞顺仁爱?

就连因睿智聪慧、谦恭柔和而美名远扬的祖母长孙皇后,平生所为,也并不符合她所著的《女则》。

上位者说的什么,写的什么,都不可信,唯有他做了什么,才是实打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