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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小柔不知要去哪里，整个人处于一种慌张茫然的状态。
她眉头紧皱地看着林峥，苦口婆心地和他讲道理，“林峥，您究竟想干什么？都过了这么多年了，你何必再揪着我不放？你如果是想为你爷爷报仇，我这几年坐的牢也足够了吧？我最美的青春都在牢房里度过，你还想怎么样？”
林峥目视着前方，嘴巴抿成一条线，下巴紧绷着，像在努力地克制着某种情绪。
沈小柔见他不答话，又说：“林峥，算我求你了，看在我以前那么爱过你的份上儿，放过我吧。我这前半生已经过得够辛苦了，我现在，只希望以后的日子能平平淡淡，顺顺利利地活到终老，你就当行行好，放过我，行吗？”
“以前爱过？现在呢？沈小柔，现在，你还爱吗？”林峥突然将车停在路边，目光幽深地看着她。
他眼睛很亮，问出这话时，漆黑的眸子里带着几分说不清的盼望。
沈小柔显然没想到他会突然问出这话，她愣了好几秒，而后，苦涩地笑，“林峥，我是受虐狂吗？经历了这么多的伤害，你觉得，我还会爱你吗？”
一句话，堵得林峥说不出话来，如鲠在喉。
他张张嘴，似乎想说什么，可看着沈小柔冷漠的表情，突然间所有的话都堵在了心口，难以启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