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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对奴婢装模作样嘘寒问暖,可他对奴婢从不放在心上。”她面上微红,垂道,“不瞒皇上,奴婢与凌云彻成婚多年,做夫妻的日子不过十来日。他连奴婢手心是否有疤痕亦不知。”

皇帝微微颔,“你右手手心有一疤痕,是刚进宫伺候朕时不防被火烛烧伤的。”

茂倩满眼泪光,连连俯拜道:“皇上怜悯,奴婢铭记于心。”

嬿婉微吸一口冷气,极力缓和着道:“你也糊涂,凌云彻侍奉皇上身边,是多少要紧的大事得记着,微末小事忘了也是有的。他为着忠君而少陪你些,你也该多体谅。”茂倩忍着羞涩,面色涨红道:“起初奴婢也极力开解自己,可渐渐久了,才看出些端倪。”她说到此节,又恨又恼,“他倒不是忠君……”她骤然盯住如懿,眼中迸出一丝冷光,“他所有心耳意神,倒是全记挂

在了皇后娘娘身上。”

如懿迎着她的目光,慵倦地掸了掸手中的杏色水绫绢子,“好了,终于说到这句了,也不枉豫妃一番辛苦找了你来。只是这话便和戏文似的,唱了开头就让人猜得到下头,真真也是无趣至极。”

茂倩面容阴冷,恻恻道:“皇后娘娘倒真是成竹在胸。奴婢也不怕做个小人,到底与他夫妻多年,或是醉酒,或是梦呓,他心心念念的唯有皇后娘娘一人哪!”

她话未说完,只见凌云彻大步跨进,躬身一礼,朝着茂倩气得目眦尽裂,“我只知隔墙有耳须得防贼,却不想你我共枕多年连梦呓也字字当真。”茂倩与凌云彻一照面,气不打一处来,再不复方才极力克制的仪态,冷笑一声道:“俗话说酒后吐真言,梦中话心声。若不是同枕共眠,怎知你心底龌龊隐事,竟这般日思夜想,梦中也不能忘。”她红了双

眼啐道,“你也敢道我是贼!采花淫贼才恬不知耻!”

凌云彻勃然大怒,“这是御前,你当是家里,任你疯癫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