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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默地将薛氏的一举一动看在眼里,文墨乖乖配合着喝药。

她曾经十分厌恶自己的父亲母亲,他们给自己带来的全是痛苦和不堪,走到哪里都要遭受大家的白眼和排挤,被一群孩子指着鼻子骂杀人犯的女儿,没人要的野种,即使被打的遍体鳞伤也不敢还手,因为觉得他们说的对啊,她就是杀人犯的女儿,就是个被亲生母亲丢弃不要的野种,被打被骂也是活该!

只是心里到底愤恨、不甘,不爱出门也不爱说话整日对着墙壁声嘶力竭的哭喊,喊累了,窝在奶奶怀里问她为什么自己的爸爸要是杀人犯,为什么自己的妈妈会偷偷跟人跑掉害她被人嘲笑,奶奶说了什么她忘记了,只记得奶奶那天抱着她哭了一夜,没过几天就卖了房子带着她离开了村子,那个她生活了一辈子的地方。

她以为她会一辈子怨恨,可长大之后也能渐渐地理解,人都有选择自己生活的权利,而且能狠下心丢弃年幼的孩子独自跑掉的人只在少数,就像奶奶说的,自己只是命不好罢了。

她唯一的惦念就是奶奶,如今奶奶去世她也再无牵挂,现下魂儿都跑到了这里,她只当自己重新投胎了一次,虽然还是文墨,却是崭新的人生,崭新的开始。

当务之急,便是养好身体,她会好好活着,因为很珍惜这来之不易的幸福。

两个人,一个喂药喂得认真,一个喝药喝的认真。

直到一碗药见了底,文墨才又开口说话:“娘,我不想吃肉,想喝粥,吃鸡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