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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扇又匍匐在地上，委屈至极地哭起来，“可怜夫人至今昏迷不醒……夫人本就体弱，又落了塘受了那等的罪，是得有多狠的心才能把她推下去呀！夫人向来心善，难道就该被欺凌吗？那副模样，就是奴婢见了也心碎啊……”
秦如凉红着眼眶，双手紧握着椅把，手背上青筋直跳，他问：“沈娴，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话说？！”
沈娴讥诮地勾了勾嘴角，道：“我当然有话说。仅凭她一面之词，你便认定我把眉妩推下了塘？你亲眼看见了吗？”
“奴婢亲眼看见的！”香扇急急道。
沈娴嘴角笑意莫名，侧过身来睥睨着香扇，道：“你不是说我把你砸晕了么，你都晕了怎还有眼睛看见？”
香扇道：“你是先把夫人推下了塘，怕东窗事，然后才把我打晕的！”
沈娴笑出了声，眼梢轻抬，“那么我推眉妩下塘的时候，你怎的不阻止呢，莫不是在旁边干站着愣不成？”
说着话锋陡然一转，声音冷戾，“尔等贱婢，护主不利不说，竟还栽赃陷害，秦将军还没拿你是问，你倒先反咬一口！真是好伶俐的口牙啊！”
香扇噎了一噎，脸色更加白，辩驳道：“奴婢没有栽赃陷害，奴婢是实话实说！夫人被推下塘时，奴婢阻止不及，才叫她得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