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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件事情上,其他朝臣一力赞同芙蕖去和亲,这都不必害怕,唯一害怕的是,若是皇上与太皇太后二人都支持让芙蕖去和亲,只怕咱们便是再反对,做再多的事情,处境只会变得越发艰难,到了最后,不得不让芙蕖去和亲。”

这是文景晖那一日对晋阳大长公主所说的话。

虽然在文景晖说完这句话后,晋阳大长公主当即便严厉的开口:“赵晋延敢,若是他敢,莫怪本宫不客气!”

晋阳大长公主说这话,当然也不是在开玩笑,可是严厉的语气之中,多少带了一些色厉内荏。晋阳大长公主手中的势力,自然是足够支撑她说出这句话,她也的确是能够给赵晋延教训,可是她同样承受不起这份后果,她这辈子,唯一在乎的就是自己的这对儿女,而唯一忍受不了的后果,也便是任何伤及到自己儿女的事情。

晋阳大长公主虽然瞧着身体康健,可是这些年来,她身体上吃得苦,落下的病根子,每每一有什么事情,身体便首先支撑不住。

在送走文景晖后,她便一直躺在屋里,虽然没有叫太医,甚至连府上住着的大夫也没有叫过来,可是晋阳大长公主的确是病了,她极力在儿女面前隐瞒自己生病的事情,可等着芙蕖进了宫后,她再次卧倒在了床上。

清语亲自给她煎了药,晋阳大长公主却并没有去喝,而是仍由她放在床边,慢慢没了热气。

清语不敢劝说,只好端起那碗冷了的药打算倒了再煎一碗,晋阳大长公主却是摇了摇头,轻声开口:“不用了,热一下拿来吧!若是芙蕖在我边上,只怕早就红着眼眶来劝我了。”

晋阳大长公主笑着有些难受,而在这个时候,她也在心里暗暗下了决心,便是真的失去了什么,她也不能够让芙蕖受苦。

她这一辈子,已经走过了大半,手中握有再多的东西,也没有必要,更何况,她想要那些东西,所求也不过是保护着自己的这一双儿女,若是因为想要保住这些东西,反倒是牺牲了芙蕖,那不是本末倒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