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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懿焦灼不安,“不必拘礼,先去看永璂!”她低,见江与彬指尖犹有未洗净的血痕,旋即明白他从何处而来,便问:“凌云彻如何了?”

江与彬和缓道:“皇后娘娘送去的金疮药已然用了。但凌大人伤在肩胛,伤重透骨,只怕伤愈以后,逢到寒湿天气,都会有隐痛。”

如懿鼻尖一酸,那酸楚的隐痛轻绵得没有着落处,纠缠到心腑五脏间去,牵绊出一缕难以言喻的柔软,柔软至无力。她一直辗转于尘埃浑浊里,唯有他一心扑来,心地明净纯挚,许她一缕洁白干净的照耀。思绪起伏间,眼底隐然有泪光。海兰温然笑劝,“姐姐这是担心皇上了,方才姐姐还在说,若是身受这一刀的是皇上

,那该如何是好?可怜姐姐身为皇后,又要为十二阿哥担忧,又为皇上忧心,还系着后宫的安宁,实在是为难。”

江与彬略一沉吟,“如今是令贵妃协理后宫,门禁不严才惹来大祸。皇后娘娘一直静心避世,当然不干皇后娘娘的事。”

海兰投去一个赞许的目光,如懿颔道:“江太医的话人深省,与医术一般高明。快请移步去瞧瞧永璂吧。”

江与彬拎着药箱疾步走进,搭了脉,看了舌苔,一番望闻问切,方才缓了眉心沉重的曲折,道:“十二阿哥是惊风了。”

如懿未闻此名,急得攥紧了绢子,“是什么症候?”

江与彬道:“惊风乃外感时邪,暴受惊恐所致。小儿神气怯弱,元气未充,不耐意外刺激,若暴受惊恐,使神明受扰,肝风内动,便会有此症。微臣立即开药方为阿哥延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