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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我见着了,在我那屋绣花棚子上搁着呢,我去给您拿来。”

她前几天好像是看见花绷子上放着几张有些黄的宣纸来着。

“娘,这么晚了您找纸做啥啊?”

文墨拿着几张纸进来,数了数一共就四张,纸质粗糙且黄,看着就不好写字,有些疑惑她娘找来做什么用。

薛氏伸手把纸接到自个手上看了看说:“这几天乡亲上门探望带的礼都得记下,到时候人家有啥事儿咱们都是要去还礼的,娘怕记岔了,还是写下来好。”

薛氏铺好了纸,拿出一截烧黑的小树枝递给文墨。

“喏,娘就会写自个的名儿,别的不会,娘说你来写。”

文墨忍住想抚额叹气的冲动,紧抿着樱桃小口看着那支寒酸至极的‘笔’,无奈的从她娘手上接了过来。

她原本是有一支破毛笔的,只不过分家的时候被大嫂李氏拿了去,说是留着以后给她两个侄儿念书的时候用,文墨当时觉得不就是一支破毛笔也没说啥,任她拿了去,现在突然有些后悔,早知道就不给她了。

文墨把烧黑的树枝一头用刀子小心的刮得细细的,不然写出的字又大又粗丑不说还费纸,她家那几张恐怕是不够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