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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过去将他扶起来,有些嗔怪:“怎的行此大礼,你与皇伯母这般生分了,皇伯母心里要难过的。”

陆陵天起身,扶住了皇后的一只手臂,脸上终于有了一点当年少年时在她宫中的那般轻松笑意,低声解释:“我如今已成年,既明也入主东宫,对您和皇伯父的礼便更不可废,否则京中定会有人闲话,道我功高盖主,在宫中无视礼数,其心不纯。”

他说得直白,恰好代表他对此坦荡。

皇后知他如今早已是个深思熟虑的成熟男人,闻言不禁有些欣慰:“天儿,你成长至如今,文韬武略、品性德行皆不需本宫和你皇伯父担忧,你父母在天有灵也定会像本宫这般自豪。”

陆陵天是她和皇上看着长大的孩子,北境十年,他重兵在握,却依然在归京的第一日便将兵权尽数上交,只道自己幸不辱命,如今北境安定,这兵权他也不需要了。

若说皇上在这十年间曾有过什么担忧,那在陆陵天将虎符主动交予他时也将这份担忧放下了。

可以说他与陆怀信之间的手足之情,甚至比其他几位他亲生的皇子都要更纯粹和笃定。

两人进了屋里,皇后叫人上了他以前最喜欢的云雾茶,看着他先是问了一句:“听说你今日带永昌侯府那位沈小姐去华天阁了?”

“嗯,”陆陵天神色平静,“刚刚送她回府,所以耽搁了些时辰才过来。”

皇后点点头,端起瓷杯也喝了口茶,然后才饶有兴致的笑:“一回来就在洗尘宴上求娶,你这可是把本宫和你皇伯父吓坏了,之前一点征兆都没有。你母亲早逝,亲事自然是本宫这个做皇伯母的操持,所以,不与我讲讲这位沈小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