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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律师虽然接下了明远房地产公司的法务项目，但事实上律师事务所的财务状况并不好。而正因为接手项目的事情，张律师在业内的名气又增长了不少，这个时候正是张律师自尊心最敏感也是最脆弱的时候。
张律师不相信沈曼这样的聪明人会看不出他的处境，知道却硬要提，那就是在往张律师的伤口上撒盐。
“律师事务所的情况你不清楚，搬肯定是要搬的，但不是现在。”面对沈曼，张律师做了最大的克制。
沈曼却没有退让的意思：“这栋房子是居住性质，做义务法律援助行得通，现在律师事务所接手了法务外包项目，公益性质已经不存在，再继续待下去法理上讲不通了。”
张律师是学法律的，这一点他比沈曼更清楚。不知道为什么，他似乎能从沈曼的话里听到威胁的意味。
“我以前觉得你是个很懂事的人，现在……”张律师似乎也没有了耐心。
“我把你当朋友，所以才说这些。这些意见你可以不听，就当我没说过。”
正是因为了解张律师的脾性，沈曼才故意绕了个弯。如果一开始沈曼就以朋友的身份跟张律师说这件事，张律师同意的可能性只有五成，让张律师产生误会再表明朋友的身份，张律师同意的可能性至少会有七成。
一个人公关能力的强弱就在于她对公关对象的把控上，很显然，沈曼已经完全掌控住了交流的节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