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心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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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宁走着，就走到了一处凉亭中，夜色正深，看到步惊澜喝怜心二人正坐在凉亭里似乎是在等着自己。 “小姐！” 子宁走了过去，看着步惊澜的时候，心中有些感慨。 “事情都办好了？” 子宁点头，基本上已经办的差不多了，立时就跪了下来。 “奴婢谢谢小姐给了奴婢这个机会，不然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奴婢就被害了都不知道。” 步惊澜对于子宁的感谢有些无动于衷，反而觉得这人动不动就下跪的有些烦躁。 “没什么，我不过是帮了你一个小忙而已，帮了你也是帮了我自己，这有什么吗？” 子宁愣了一下，没有想到她会这么说，原本会以为要自己做出什么事情，但小姐忽然这样说话，一时间自己也没有什么好说的。 “不管怎么样，如果没有小姐，奴婢也没有办法解决的这么快，甚至是安然无恙的从夫人那边出来。” 说的也是，一直都是步惊澜在给她出谋划策，不管是在王氏那边还是秋姨娘那边，步惊澜想着，这丫头也是个机灵的。 “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你自己也小心些，别将所有人都当做好人，今日帮着你，明日就又害了你，不管是夫人那边还是秋姨娘那边，学会明哲保身最重要，子宁，你是个聪明的丫头，你应该是明白这个意思的。” 子宁沉默不语，她如何不知？ “奴婢知道，谢谢小姐。” 子宁对步惊澜有着感激，如果不是小姐，自己今天恐怕要跟着柳娘一起去了。 “嗯，没有什么，有些事情你可以做，有些事情不能做，你若是害了人，他日报应就会在你的身上，可明白了？” 子宁点头，自然是明白的。 “奴婢明白，小姐的话，奴婢定然谨记在心，一定恪守本分，不会愈距半分，伤天害理的事情，奴婢也绝对不会再干了，一次就已经足够了。” 知道了就好，步惊澜也没有什么好说的。 “既然如此，你就下去吧，今晚上我说的话，你就当没有听到，不管我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你都不知道，可知？” 子宁点头，她知道。 “是，奴婢告退。” 子宁福身下去之后，步惊澜眼神晦暗不明的看着手中的杯子。 “怜心，你说我这么做到底是对还是错呢？” 怜心摇头，她不知道，但秋姨娘的手段…… “秋姨娘的心太狠，那柳娘的死状也确实够惨的，不过小姐还是小心些，防人之心不可无，不管是谁都不能掉以轻心。” 怜心回想到了之前看到了柳娘的惨状之后，心中总是有些怵然。 “我当然知道，不过也还算是理解她的行为，毕竟不管是谁被打压了这么多年，多多少少心中都是有些气的，而且还对自己下毒，毁自己的身子底子，这种事情虽然跟她自己的性子也有关系，但是怎么说，不值得同情便是。” 步惊澜有些感叹，换位思考，虽然自己做不出来这种事情，但是也算是可以理解。 怜心却摇头，她觉得小姐也被打压了这么多年，甚至是被欺负了这么多年都没有下过狠手，说明小姐的心底里还是善良的。 “可是小姐也被夫人欺压啊，小姐受过的委屈可不比秋姨娘少，别说是下毒了，那叶沉眉让奴婢做的事情，难道小姐都忘记了吗？那不是比秋姨娘还要狠个千百倍啊？也没有见小姐以牙还牙，甚至是还以德报怨呢。” 步惊澜听着有些好笑，觉得这说的仿佛不是自己，好像是这丫头幻想出来的罢了。 “丫头啊，你确定你说的是我？我可不是这样的人，我也是会以牙还牙的，我秉持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道理，叶沉眉不也被我整的很惨吗？” 步惊澜不可置否，她不止一次觉得怜心的滤镜太重了，简直已经到了盲目相信自己的地步，不管是自己做什么都是对的那种，起码穿过宇宙时光了吧？ “才不是呢，奴婢都知道的，小姐其实就是嘴上功夫比较厉害，其实心肠啊比谁都软呢，不然你也不会三番两次的让王爷进入你房间都不舍得呵斥一句了。” 步惊澜好笑的看着她，这哪跟哪啊？ “好端端的，你扯人家王爷做什么？再说了，就他那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样子，我就算是想要将人赶出去也要有这个本事啊，而且，你觉得我从我的房间里将人赶出去好还是将人暗暗的撵走的好？” 怜心撇嘴，觉得小姐就是嘴硬，明明就很在意，结果总是装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也不知道这个样子是学了谁的。 “小姐你就说吧，反正你说什么奴婢都说不过你，都是你有理就是了。” 步惊澜不知道为什么，好端端的这个死丫头怎么将事情说道了萧赢身上去，不是在说秋姨娘的事情吗。 “你不是在感慨秋姨娘心狠吗？这个时候知道调侃你家小姐我了？” 说完，步惊澜揶揄了她一眼。 怜心抿着唇，不想说话。 “其实柳娘死的也不冤枉，她作为王氏的陪嫁丫鬟，定然是做了不少伤天害理的事情，做了多少龌蹉事，现在被秋姨娘弄死了，倒也算是因果报应，如果她对秋姨娘没有心思，怎么被秋姨娘动手呢？” 步惊澜想着，倒也释然了。 “但是这种害人的事情，小姐肯定做不来。” 怜心别的不知道，只知道这一点。 “也是，不过是，我们现在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吧，其他的，以后再说。” 说着，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边吃着点心喝着酒，看着月空的月亮，步惊澜竟然生出了几分悲凉感。 靠在凉亭的围栏上，看着今日的圆月，心中各种感慨。 怜心在一旁站着陪着她，虽然不说话，但是看着这样的小姐，总是隐隐的有些让人心疼的很。 步惊澜看着杯中酒倒映出来的月亮，也不知道她有些醉了的缘故，竟然有些迷蒙。 迷蒙间，她好像看到了萧赢？ 苦涩的笑了一下，猛地摇头觉得自己想的有点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