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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吃得毫不犹豫,吃相不大好看,不像是金贵的太傅独子,更像是饿了好些天的流民。

赵彻问:“你不怕这些糕点里有毒吗?”

沈柏没有被吓到,努力咀嚼,咽下嘴里的东西才说:“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就算这里面真的有毒,殿下要让我吃下去,我也会毫不犹豫的吃下。”

这话很是官方客套,赵彻反问:“那在围场的时候本宫想让你死,你怎么不死?”

勉强填了肚子,沈柏便不再吃了,又喝了两杯茶,不拘小节的撩起袖子擦嘴,说:“殿下既然赐了我银丝软甲,就算想让我死,应该也想欣赏一下我拼命挣扎的样子,若我当真就这么死了,岂不白白辜负了殿下的期待?”

马车不知往哪儿驶着,摇晃的幅度很小,赵彻直直的望进她的眼眸,像一把尖刀,要剖开这具躯体的皮肉,看看里面包裹着的是个怎样的灵魂。

赵彻问:“你对本宫有怨?”

沈柏摇头:“无怨。”

他是一国储君,这些手段都是他应该具备的,妇人之仁不能治国,更不能救国。

沈柏答得太爽快太坦荡坚定,倒让赵彻一时不知道该再说些什么,马车里安静下来,只剩下咕噜咕噜行进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