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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政殿彻底安静了下来,李明启此刻望着自己这位兄长的眼神彻底惊变,李明薇拍拍他的脑袋说:「我不做无准备之事,你当我同你一般,凭着一腔情绪做事的,我同你不一样,你即便将天戳破了,也有人挤破头给你摆平,我只能靠自己,倘若真的出事了,只有父皇出来弄权护着我,我不是只知晓闭门不见客的秉性,只是我气得想杀人,又怕真的杀了人,朝堂一时半会儿找不动能顶替被人之人存在的臣子。」新

李明启扬起下巴,将被李明薇捧着的脸颊移开,背脊一朝后,靠着椅子背上。

这句找不到人顶替的话,绝对是说的沈简。

他还是问:「你想杀了沈简?」

「沈简本就是当年父皇受命我去接近的大臣公子,他不给我面子,甚至于对我敌意浓厚,张口闭嘴之中都是杀我之言,既是我得不到的谋臣,那么他活着就没有意义,天知道看上你什么了,去投靠你,搞不懂他,有病的人,多多少少境界都不一样的。」

李明启听着李明薇的坦白之言,倒吸口冷气,「安阳侯府的嫡出儿子,你也敢?」

「有什么不敢,京城这种巴掌地界,一块瓦片扎到的人谁不能牵扯点达官显贵的关系出来的,我在乎一个病秧子做什么?沈简本来就是活不长的人,他当年拖着病体出来,无非就是要替侯府上下谋划,试问,当年的大宜,除开我,他还能选谁,反正我想死想活,都想不到他去找了你。」

李明薇上前半步,捏着李明启的脸颊看了看伤势,慢慢地说:「父皇看人从来不会出错,他让我去得到沈简,我得不到,自怕他反水去了李老三哪里……」

说到了李明泰,李明薇抿了抿唇,继续说:「李明泰到底是你我的皇兄,是父皇第一个皇长子,你始终都将他囚着的,是预备如何?」

「我当着你突然替个沈简做什么,感情是在这里等着我的?」李明启倒也不避讳,「我当年答应过你,不会杀他就不杀他,只是他太可气,明明知道自己被利用,明明知道自己的外家有谋反心,明明知道很多不可为之事,他都不管不问的去做,不就是觉得自己是嫡长子,就算他把天戳出个窟窿眼,父皇都是护着他吗?」

说着李明泰,李明启简直能骂一年。

「从小就欺负你,你有心眼了,知道跑路了,就来欺负我,我成日在宣政殿外头拔草我惹着他了,他来那头锤丸,那球球不长眼,也就打我一两次,怎么次次跟着我追的,还每次你来了,就达不到我了,你这祥瑞的能耐,连着一个球就惧怕了?」

「父皇偏心你,那是因为你是淑嬢嬢的儿子,他是爱屋及乌,你若是真的同淑嬢嬢对着打起来了,父皇必然是要将你扒皮抽筋了,而且你也是皇室之中,最让人放心的皇子了,勤政爱民你也是担得起的,因此,父皇偏心你,于公于私我们不说什么,再不济你还是祥瑞呢。」

李明薇无声说:「那有没有一种可能,我的出生也是父皇的谋算呢?」

李明启啧啧了一声,「多少人这样前仆后继的想过,可是淑嬢嬢的打算就是把你养成了个混球废物,这样一来你就不会是任何的人眼中钉肉中刺的,哪里会让你变成祥瑞的,你的出生,那是多少人想要抹黑的都没用的。」

李明启见着嘴角微微勾起弧度的人说:「你从未给我讲过你的外家,你和淑嬢嬢每次说着,瞧着我都不说了。」

李明薇说:「我的出身你不清楚,程国的李家大族已经没有了,我母妃又是家中的幼|女,瞧着那德行就是父皇八辈子没积德给遇到了,至于我,蠢笨之人罢了。」

李明启才不信,「我听闻程国的李家大族,世代清流,都是些凤毛麟角的存在,倘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