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蝉鸣烘夏,烦热当头,恼人欲拔。

“无果,我讨厌她。”

一个约摸十五六,扎可爱双髻,脸蛋儿粉玉欲琢的丫头,恶狠狠翻着漂亮的眼瞪树蝉,咬牙切齿,随即手指捻啊捻,竟捻出一根细针,大太阳底下泛森冷乌光。

针有剧毒。

“有花,蝉不容易,蛰伏暗处不见光好几年,上树唱过一夏就死了,让它多活几天,当作自己积福。”

一个和丫头差不多年龄的少年,肤色被丫头的白映黑,神情呆板平常,嘴角天生下弯,一面苦相,腰间挂一把半圆弯刀,显得煞气冲冲。

“你装糊涂,是不是?谁会跟知了过不去?我讨厌的是她。”叫有花的丫头手一抬,乌针头朝苦相少年戳去。

少年穿大袖中长襟面的夏日儿郎衫,以袖收没丫头的手。只见衣袖膨鼓凹瘪,紧接小丫头哎呀一声叫唤,手掉出来,乌针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