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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不知道上官婉儿的身世,见母亲任她做女史,笑着问:“内书堂的人多的是,怎么想起用她了?”

母亲笑而不语,倒是上官婉儿全身一抖,我以为她要跪倒在地了,她却什么都没说,片刻失态之后,便恢复如常,只是恭顺地站在一边,仿佛一般添茶倒水的宫人那样。母亲看了她一眼,并未回答父亲,一拂手,说:“你自己去领几身衣服,明日起再来当值。”

婉儿便郑重一礼,慢慢退出去。我怕父亲又想起来追问这事,故意缠着他说:“阿耶给六郎新钱,不给兕子,兕子不服,兕子也想要。”

母亲彼时正张开双手,等人给她披上外裳,听见我缠着父亲,就斜睨了我一眼,说:“六郎是舞剑舞得好才得了赏。你这小无赖做了什么,值得你阿耶赏呢?”

父亲无奈地摇摇头,说:“兕子还是个孩子,七娘你这样严厉作甚?”又笑着看我,一把将我抱起,笑着从袖子里摸出一把新钱给我:“兕子是阿耶的小公主,兕子要新钱,阿耶就给新钱。兕子什么都不用做。”

我接过钱,下意识地看了母亲一眼,母亲已经穿上外衣,倒也没对父亲的做法说什么,只是叫人备辇,又转头问父亲:“陛下回去么?”

父亲听见母亲这样说,就有点支支吾吾起来:“我还有些事…”这一刻他毫无圣人尊严,只不住拿眼偷偷瞄母亲,母亲像是没看见似的,一点头道:“如此,许敬宗的上书便由我看了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