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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中正刚直,也曾经同那位郡主做过对,当初郡主定罪死于宣角楼,也曾暗暗拍手称快,如今那些鼓过的掌声都如巴掌扇在自己脸上,更隐约带出无地自容一般的羞愧——那样一位忠良的战将没有死在战场上,她死在阴暗的朝廷里,她死去的时候,脊梁骨依旧挺得笔直,仿佛在嘲笑他们这些自诩聪明、正直的人,他们仿佛听见裴谢堂嘲讽的笑声,看见那位女将讽刺的笑容,扎心啊!

不单单是一封手书,还有个人也来了。

本该是在千里之外镇守沙场的寒铜军主帅纪迎初,在这时于宫外求见。

朱信之淡淡的说:“父皇,是儿臣召唤纪元帅回来的,此事事关重大,儿臣前些日子查证后,便秘密将他请了回来。”

宣庆帝了然的颔:“宣。”

不多时,纪迎初来了。

他行礼问安后,将已经埋在心底半年多的话说了出来:“郡主丰诏回京前便觉察出事情有异,故而在西北做了安排。她说,一旦她出事,寒铜军由我来接掌,其他人会全力辅助我抗击外辱,保家卫国。陛下,郡主从未叛国,直到入京的前一刻,她还带着人刚刚打下了斡尔罕城。那一仗,郡主受了伤,她对大家说,陛下体恤召唤她回京养伤,她要回来。”

“可回来没养伤,反而丢了命!”

“世人都说郡主叛国,可我们边防将士们都知道,郡主没有,她是东陆最为了不起的女人,东陆对不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