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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怎么也想不通的是,自己会遭遇到如此的待遇,几天的时间足够他想的很清楚,自己在这里唯一的原因是:父亲。

对,那个望子成龙的父亲终于忍无可忍了,可让木林深无法理解的是,要心狠的什么程度才能够把儿子送进精神病医院

或许是越亲的人,受伤越深的缘故,木林深在痴痴想着生命中永远无法忘却的一幕,从来都是那么美丽,那么慈详的妈妈,在为家庭、丈夫、儿子,耗尽了最后一点心血,会变得那么苍白、无助、消瘦,她去世时紧紧地握着儿子的手,那时候,病魔已经折磨得她,连一句遗言都没有留下。

胰腺癌,是很痛苦的那种,可在记忆中木林深一直留下的是病床上妈妈的微笑,他很多年后才明白,妈妈用了多大的忍耐力,才忍得住那种病痛,不给儿子心里留下那怕一点阴影。

他记得不久后家里就多了一位女人,他一直对她和父亲冷眼相对,他恨那个女人,以至于他也恨上了父亲,他逃学、他抽烟、他偷东西、他总是以各种各样的顽劣来让父亲难堪,每一次见到父亲的尴尬都会莫名地给他一种快感不管难度有多大,不管吃多少苦,他都愿意实施这种快感,仿佛这就成了人生的目标一样。

他知道,这个目标是错的。可总有一种无法抑制的情绪驱使着他,不断地换着花样错上加错。最终,得到了这样一个结果。

“这个老家伙想把我关起来省心,我偏不让你如愿。”

木林深心头,又涌现出了这个念头,走出最初的惊慌和愤怒,他开始检视可能变通的方式了,就像无数次孤身遭遇难题一样,除了自己想办法解决,没人帮得上你。

咣咣门响着,木林深坐下来了,以为又是送饭送药的,床上方坐定,却不料进来的白医生,此时审视,已经对这张脸熟悉了,四十年许,体态福,穿着口袋特别大的白大褂,就像等着所有人往他口袋里塞红包一样,脸上永远挂着那种如沐春风的微笑。

“记得你叫什么吗”白医生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