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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二那年,靳远唯一的亲人中风偏瘫,失去了自理能力,从此卧病在床。他辍学回家,一边在外打工,一边照顾阿婆的起居,玩音乐是他唯一的坚持。

南桥第一次看见他拿着吉他拨弄,是她的额头上已然有了那道因他而生的疤之后。

那天,靳远在她放学时等在校门口,忽然问她:“要不要去听音乐?”

她疑惑地问:“听音乐?什么音乐?”

少年的脸微微发红,却还佯装镇定地说:“跟我去了就知道了。”

盛夏的风燥热难耐,他坐在旧居的庭院里,低头拨弄手里的吉他,轻声唱着。

多年后,南桥虽早已记不清他那天唱的是什么,但那个场景却格外鲜明地烙在了记忆里。

傍晚与落日,蚊香的味道盘旋在空气里,他额头尚且带着晶亮的汗,闭眼唱歌时的样子却宁静温柔,仿佛天边橘红色的云朵。

他睁眼问她:“怎么样?”

她笑着鼓掌:“厉害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