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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严怀朗是右司丞,他的那间官舍自是宽敞得多,还有单独的小书房,月佼头一回踏进来时就给羡慕坏了。

她立刻想起当初在邺城的官驿中,严怀朗为了敦促纪向真抄书,随手写下的那副字,便提出让严怀朗教她写字。

严怀朗教她显然比当初教纪向真时温和、耐心得多,也不嫌她长进慢,这叫她心中很是欢喜。

不过,这一连十余日下来,她的字迹没见太大长进,有些不该长进之事倒是长进得飞快。

譬如今夜,方才她明明在好好写着字,严怀朗坐在一旁看卷宗,她边写字边同他讲着这半个月在罗霜堂下听教的所学所思。

原本气氛是很书香、很端庄的。

大约是她言辞间充斥了太多对罗霜浓墨重彩的夸赞,醋意横飞的严怀朗最终忍无可忍地放下手中卷宗,一步步将她“逼”到了墙边。

然后,非常奸诈地以“不专心地人要受罚”为由,展开了非常“不像话”的惩处。

不过,她似乎、仿佛,也是乐在其中的。

“两个人都不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