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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这话,他的目光落到了段南山身上,“这不是那次状告尚书大人被关押起来的人犯吗?陈太守怎么把他给放了出来?可千万要小心这人反咬你一口,这种刁民,嘴上的功夫倒是一等一的好,说不定暗地里受了谁的指使呢。”

陈康平暗暗翻了个白眼,受谁的指使?受皇帝的指使!孟庆余这个保护伞都要倒大霉了,你一个狗腿子也敢在这里洋洋得意!

当然,心里吐槽归吐槽,表面上陈康平还是客客气气地让衙役搬了凳子来,“督军大人先坐,是非曲直,待本官问清楚再说,不过你带来的这几个人,还烦请先到一边休息等候。”

陈康平虽然官职比何武这个督军低了一级,可他是文官,却并不受何武这个武官的管辖,是以他的话何武虽然不放在心上,但还是挥挥手让人退到一边去了。

“现在案子是个什么情况,还烦请太守大人说说。”何武在凳子上坐定,他觉着,段南山这夫妇俩真是不要命了,上回对他们实在是太仁慈就,早就该一网打尽的,不然也不会有这么多事!

“朱县令怀疑,段南山不是段衍之的儿子,是为了段家的家财冒名顶替的。”陈康平将事情简单的说了说,随即发表了自己的看法,“本官以为这是无稽之谈,段南山替父翻案,受刑在前,这段家家财被贪墨一事在后,若真是胡乱冒充的,这段南山应该会先告段家家财被贪一事。”

“说不定就是他使的苦肉计呢。”何武顺了顺衣领上的红缨,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

一直沉默不语的方琳突然冷笑一声,哼,这群人想在言语上钻空子,也得能从她这里讨得了好处才行,“敢问朱大人,你说我相公冒名顶替段衍之的儿子,可有证据?”

“这要什么证据!财令智昏,你相公同你这刁妇,不过是一丘之貉罢了。”朱县令十分不屑地回答道。

方琳十分镇静的应对,“我这个您口中的‘刁妇’都知道办案要讲究证据,朱大人好歹也是堂堂朝廷命官,不会连这个道理都不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