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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杨的婚礼,温馨而祥和,她只穿了件简洁的旗袍,完全敛去商场女强人的锐利,像个温婉的小女人。周浩之处处对她的体贴怜爱,他前妻那边的家人都来,说,以后,周浩之就拜托华杨。这是被祝福并期待的婚姻,当证婚人宣读好证婚词时,华杨忍不住喜极而泣。

看着他们,很多人都流泪了。

那个晚上,哭得最凶的人是和何熠风同坐一桌的印学文。听说和亲眼所见是两回事,画尘挽着何熠风进来,他先是愤怒,然后就是哭诉。我在同一天里,妻子和好兄弟同时背叛了我,我是世界上最可怜的人。何熠风说,挫折可以让一个人在短时间内迅速成长,你看你现在举止沉稳、谈吐卓尔不凡,这不是好事吗?印学文止住泪,激动地问:真的吗?画尘和何熠风一起点头。印学文呵呵乐了,喝了几杯酒,又和何熠风称兄道弟来。

宴席结束,画尘和华杨打了声招呼,便像其他宾客一样离开了。何熠风没有忙着开车,开了顶灯。画尘知道他没喝酒,不知为何脸红红的。“没热吧?”她用手背探探他的额头。

何熠风把她的手从额头拿下,像变戏法似的,另一只手上握着一件类似饰盒的东西。

画尘眨眨眼,“什么时候买的?”

“昨天买笋干时顺便买的。”

哦,原来是沾了笋干的光。“那家笋干一直很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