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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慕白到底还是开了门，才短短两天，顾程憔悴了很多，她几乎有点认不出——以前的顾程最重这些，只要出门，绝不允许自己这样邋遢。
嗤，可能她从来就不了解他。
顾程在颜慕白开门后也没有多话，只是盯着她看了良久，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信封递给她，颜慕白不接，顾程也没有坚持，默默把信封放在了门前的地毯上，转身离开之前，他嘴唇颤动了一会儿，似乎还想对颜慕白说点什么，但最后什么也没说。
颜慕白猜他或许想说“对不起”，又或是“我爱你”。但是无论是哪一句，他都没有立场了。
颜慕白看着顾程离去的背影只觉得想笑，他妈出轨的人是他，现在跑来一副有难言之隐的可怜样做给谁看，合着红脸白脸都让他一个人唱了呗。
颜慕白捡起信封丢在了玄关的鞋柜上，锁上门后，把自己扔在床上，睡了过去。
梦里，颜慕白看到了少年时的沈穆清，面色苍白，他身旁竟然还有另一位和他一模一样的少年，一样的脸庞，一样的清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