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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俯身对着沈畅和孙氏磕了一个头,说道:“原本这样的事我是不好意思开口同父亲母亲来说的,但事关我的名节,还请父亲母亲明鉴。只是我爹虽然是个庶子,娘虽然是个商女,但自小他们也教了我礼义廉耻,家规也甚严,我如何会做得出婚前不贞,同其他男人有尾的事来?再者说了,我是否为处子之身,我自己的夫君岂有个不知的?倒还要姐姐来操心这事。不是我恶意揣度姐姐,现下离着新婚已有半个月的功夫,姐姐现如今拿了这床单来同我说上面没有落红,怀疑我不贞的事,但这半个月呢,这床单是足够洗个好几次的了,便是上面再有什么那也是看不出来的了。姐姐此举到底何意?”

能有何意?自然是想夺了孙氏掌家的权利,自己再在背后通过操纵叶明月达到间接的执掌英国公府中馈的事了。

孙氏又不蠢,当即就想通了其中的关节,一张脸立时也就气得变了色。

于是她便也双膝一软跪了下来,抬头望着沈畅,双目含泪的就道:“老爷,这英国公府的中馈妾身是再不敢管了,还请您收回吧。”

再管下去就要落到一个将整个英国公府都倒贴给了娘家的名声啊。

沈畅也生气,暴跳如雷的就吩咐着一旁的丫鬟:“去,将她给我叫到前厅里来,今儿我就将所有的事都好好的同她说明白。”

又吩咐着:“叫个小厮快马加鞭的赶到锦衣卫署里去,若是世子有事倒也还罢了,就暂且不惊动他,若是世子无事,那就让他即时回来,就说他老子说的,有要紧的事。”

丫鬟答应着转身去了。这边沈畅又让丫鬟扶了叶明月起来,自己则是亲自弯腰扶了孙氏起来,叹了一口气,说道:“我晓得这些年你受委屈了。今儿我就将这些事好好的同那个孽障说清楚,也省得往后你总是背这样的名声。”

孙氏双目含泪,嗫嚅着双唇说不出话来。

她自己自然也晓得这些年自己在外面是个什么样不好的名声,而她自然也晓得这些话都是谁说的,可是能怎么办呢,她管不了沈琳。而沈畅因着沈琳生母走得早的缘故,所以心中也疼惜这个女儿,许多事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可现下听他这意思,他终于是要管一管沈琳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