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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今日你们都听见了,我可是反对他去荷风宴的,如果他自己使手段瞒着众人悄悄去了,可怨不着我。”赵宣宜转过身,看着自家浓眉紧皱的兄长道:“大哥,稍安勿躁,眼下这府里该心神不宁的,还远远轮不着你我呢。”

赵翕抬头看看气定神闲的赵宣宜,心中略微安定了几分,道:“好在娘还给我留下一个你,如若不然,在这府中,我可就真成了孤家寡人了。对了,最近我听人说,那忠义侯夫人前一阵子带着周信芳去太后宫里走了一遭,回来之后满世界夸口说她女儿是做皇后的命。你看此事能有几分是真?”

“大哥为何在意?”赵宣宜不答反问。

赵翕叹气道:“我这不是担心爹为了防止我与赵合争爵位,连你一并打压了嘛。”

赵宣宜摇摇头,灿烂的阳光透过枝叶星星点点地洒在少女玉白的面庞上,却化不开她眉间那股子若隐若现的阴郁。她道:“朝上虽有三公,可御史大夫到底要低丞相和太尉一等。太尉无女,丞相势大,此种情况下,不论陛下对咱们的爹是倚重还是忌惮,在陛下那边,皇后之位都非我莫属。区别只在于,这个皇后之位到底是拉拢的手段,还是捧杀的开端。”

午前,赵枢从宫里回来,金福山第一时间去向他禀报了长寿让他转达的话。

赵枢换下朝服,在书桌后坐下,问:“他只说了这一句?”

金福山点头,道:“正是。老奴本来还想多问两句,可他急匆匆地就走了。老奴觉着这小太监估计知道一些内情,因为在宫中不得志,便想着另谋出路,做咱们的眼线。他这算是抛出一个饵,等着咱们去咬呢。”

赵枢思虑一阵,道:“自慕容泓将甘露殿的人手重新布置过后,咱们的人就都到了外围。既然这小太监有这自信,咬一下他的饵倒也无妨,焉知将来他不能变成咱们的饵?”

金福山俯身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