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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长的台阶终有尽头,文默按德元的指示,依次转动壁上龙之九子的石雕,每动一座,兽嘴中便有水流吐出,汇入地渠,两道巨大的石门于是缓缓打开,墓室之中,盛着白磷的青铜雁鱼灯一遇空气,轰然亮起。

石门闭合,墓室中的寒气冻得阮酥浑身一颤,咳嗽着醒了过来,现身处何地,她又惊又疑地看向印墨寒,却只得到他轻声回答。

“德元有解毒的法子,你一定会得救。”

阮酥挣扎着从他怀中下来,喘息半晌,苦笑。

“你一向理智,怎么这时候反倒犯起傻来?……我毁了德元毕生追求,她自然恨我入骨,即便要死也要拉上我同归于尽,我天生痼疾,本就不是长寿之人,能以一命换得天下太平,也算死得其所,可你是这锦绣河山的继承人,实在不该任性冒这个险。”

印墨寒拥住她的手臂一紧,眉眼中竟似有些愤怒。

“你明知道这世上对我来说最重要的是什么,却还要说这种话怄我?”

阮酥叹息,横竖再劝无用,他已经将自己置于险境,当下唯有想办法脱身出去,她忍着腹中加剧的痛楚,扯扯印墨寒的袖子,示意他看前头。

墓室正中,放置着孝仁帝的棺椁,文默运力将青铜雁鱼灯的底座拔起,随手扔给印墨寒一柄,然后冷冷地看着他,印墨寒只得扶阮酥坐在石莲上,自己走过去,和文默一起用灯座尖锐地一端撬着棺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