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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珝一抬头,正对上了偷看案面上信封的曹靖,他脖子探得老长,脸都被抻得走形了。江珝无奈瞪了他一眼,鼻尖淡淡哼了声,摆了摆手。“罢了,劳烦制置使用心,待确定对方骑兵数量后再议吧。”

心怀杂念,必然影响决策。这个江珝再清楚不过了,如此敷衍,到不若不做。

众人得令离开,江珝撑着案沿靠在了椅子上,目光深沉地盯着那两份信。

每每出征,在他大军挺进之前,因为有位置可循,祖母都会给他去信的,告之他家中安好,让他无顾虑地征战。可是,这次不但祖母来了家书,竟连余归晚也给他写了信?

就她那心思,如何会想到给自己来信?想必定是祖母催促下,她碍着面子不得不写。

所以可想而知她会说什么,无非是些面子上的话,或是拾祖母之牙慧,重复提及府里生的事罢了。他们虽为夫妻,却连半分情意都没有,他还能指望她说些什么!

江珝暗暗哼了声,想都不曾再想,伸手便去拣祖母的信,就在碰到那一瞬,虽迟疑了下,可还是拆开了。

亦如往常,祖母报自己安好,家中和睦,切勿挂念,劝他定要为国尽之全力,效其忠义……直到后面,她才说到归晚有孕之事,恭喜之余寥寥提了几句苏慕君。

对此江珝一点都不吃惊,在走之前以防万一,他把一切都替余归晚安排好了。至于苏慕君,若如他警告,她能安分守己,管住自己的嘴,他也不会对她如何;可明知他不会放过她,她还是选择说出来,那便怪不得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