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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锦楼停顿了一下,见前排的陶真似乎想要为他辩解,赶忙说道,“是,学生这就去抄书。”

苏锦楼二话不说,收拾了书本立马离开了学堂,这个时候要是再看不出夫子是故意刁难他,那他脖子上的这颗脑袋算是白长了。

他怎么也想不通,夫子为什么要给他穿小鞋,他昨天刚入学,连这个夫子姓啥都不晓得,怎么可能得罪夫子,而且看这情况,明显是不想让他来上课了。

府学里的藏书数不胜数,想要把书本抄完,日以继夜,不吃饭不喝水不上厕所,一刻不停的抄书,至少也得花费五六年的时间,以他平日里写字的速度,再加上睡觉归家游玩等事情占用一部分时间,想要抄完藏书至少得八至十年,虽说他确实打算在府学多待些时日,可是以这种方式被迫在书院里种草,这也太憋屈了。

他来府学是学习科举之道的,不是来当个抄书学生的,若不是因为他有精神力这个外挂,并不妨碍他学习,他估计明天就得主动退学,毕竟人生没几个十年,而且这个十年还是他学习以及科举的黄金时期,他怎么可能甘心白白浪费光阴。

算了,你不让我学,我就偷着学,正好也可以借着抄书的机会,给自己多攒攒知识,省的肚子里学问匮乏,到哪都心虚的慌。

中午,陶真来寻苏锦楼,他满脸愁容,比之苏锦楼这个当事人还要委屈,“苏兄,我刚刚找夫子理论,夫子却将我训了一顿,明明是夫子在故意刁难你,如今连真话都不允人说了,这也太不讲理了,不如我们去找府学的高层评评理吧。”

苏锦楼哀叹一声,傻孩子,人家夫子既然敢明目张胆的把他赶出学堂,就不会担心他会找高层去评理,不过陶真的这份心他还是心领了,刚才他之所以果断接受夫子的惩罚,一部分原因是他看出来夫子铁了心的为难人,另一部分是他看见陶真似要为他辩解,他怕陶真因着他的原因一起被赶出学堂,那就真是他的罪过了。

陶真可没有偷师外挂,若是惹怒了夫子,被夫子扣下一顶大不敬的帽子赶出学堂,那他就白费这么长时间的辛苦考秀才了,于他的科举一途也是一大阻碍,苏锦楼可不愿他人被自己牵连,更何况他是真心将陶真视为至交好友,就更不愿意看陶真遭受夫子的训斥了。

“不用了,贤弟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贤弟以后不要再惹夫子生气了,不然若是因为我的原因,让贤弟受到牵连,我是万死也难辞其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