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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归晚紧张得心都快跳出来了,被他盯得无措,瞧见身边喜案上的酒杯,试探道:“将军,还未饮合卺酒……”

小姑娘声音清越,甜软得好不动听,连身边的小丫鬟都不禁偷看了这位少夫人几眼。

江珝顿住,抬望了眼酒杯,转回她身边伸手去端。见他伸手,归晚也捏起另一只,然方举起却见江珝仰头便要饮下,急得归晚一把拉住了他的衣袖。

这一举突兀,险些没把酒洒出来。江珝不悦,凝眉盯着她,她勉强扬起唇角浅笑道:“合卺酒不能这么喝……”说着,她安奈住紧张,握着酒杯的手穿过了他的胳膊,送到了唇边。怕他看出自己在抖,她夹紧了胳膊肘。

二人交臂,江珝似乎懂了,目光一沉再次举杯而饮。可他完全没照顾这个身高只及他肩头的小姑娘,猛地一扬手臂把归晚的胳膊也带了起来,一杯酒不受控制地顿入口中,呛得她猛地咳了起来,连连不止。

归晚好不狼狈,然江珝就这么冷眼看着她,不言不语,瞧着她差不多缓了过来,放回酒杯,又要走——

“将军!”

归晚再次唤住他。

他们已经拜堂成亲,从现在开始她便是沂国公府的人,往后的日子她不盼他如何善待自己,也不求与他琴瑟和鸣,但起码也该有个话吧,到现在他不但连个声都没出,还一门心思要往出走。

“你去哪?”归清了清呛辣的嗓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