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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呆子扶住她,珊瑚回头虚弱地一笑,身上也乏累无力,干脆稳稳地靠在呆子胸口,看着竖起的木柱和围成圆圈的层层木柴,心中报复的快感从此时才开始升腾,一丝一缕,一点点地攒成朵火花,等待燃放。

珊瑚本想去后头看看,当年自己昏了过去,根本什么也不知道,现在竟还能有机会手刃仇人,很想看看是怎么处理的,只奈何呆子是个男人,是不允许进到里头去的,珊瑚一人怕站不稳,最后也只能作罢。

等到这边完成了,那边里长拿着响锣重重一敲,大喊:“带犯妇!”

继而村儿里几个胆子大力气足的老妈子便押着崔春英从后头出了来,此时都是崔春英,身上已是无着一物,只包着层粗麻布,头发披散着直到了肩头,想必是被剪了下来。

经过珊瑚身边时,珊瑚闻到了重重的一股子油味,顿时有些想要作呕的感觉。

崔春英发狠似的往这边冲撞了过来,奈何几个老妈子力气够大,抓着她就往柴禾堆积的木头台上走,站在一旁的两个汉子抓过崔春英,想将她倒立翻过来。哪知道崔春英挣扎得太厉害,身上的粗麻布袋裹满了油,俩壮汉没抓住,崔春英头朝下狠狠地载了下去,顿时头破血流,形状凄惨。

在场的有人低呼了一声继而被赵伯君压了下去,那俩壮汉也有些怒,抓起崔春英来毫不怜惜,麻绳重重捆绑住后,拿起铁链条固住,就让她这么倒挂着。

“放开我!叫春生他爹来!叫春生他爹来!”崔春英依然嘶吼着,嗓子喊了一晚上早已哑得不成样子,只可惜没人理会她,不管是春生的爹,还是春生的亲爹。

这头才绑上,那头里面便传来吴全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崔春英顿了顿,忽然不开口了。

谁都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那头扒了裤子,也让人围观不得,众人静默了一会儿,里长便又拿起那面响锣,重重地敲了一声:“点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