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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扬州至应天府, 即使快赶, 车程不下十五日。

起初几天, 楚娆还觉得新奇,看看沿路小道的风光也挺惬意自得, 但四五日过后,她就如霜打的茄子般,蔫儿蔫儿的,连话都不愿意多说。

好在沿途偶尔经过些客栈, 还能稍事休息。但楚娆的脸色却是愈发惨淡, 以往不饰妆粉,现在生怕祁苏看出来, 只能让紫烟帮着用粉英妆面。

“夫人,若不然,让奴婢与公子说一声,咱们再休息两日。”

客栈停靠的翌日, 出发前, 紫烟正在房里细心地替楚娆敷面, 边敷边看着她的脸色心疼道。

“不用了。”楚娆坐在铜镜前, 有气无力地回了三个字。

“可是,夫人您昨晚还,”, 紫烟说到最后一句话时,声音低了下去,“还来了葵水呢, 这种日子总归要好好养着....”

“没事,我素来不疼的。”

楚娆刚说完这句,小腹叫屈似的绞痛好一阵,她的眉头拧成一团麻花。

她的确是素来不疼,但这次约莫是路上受累,第一次觉得葵水能把人折磨这般惨,连腰都直不起来。

幸好最难受的昨晚,碰巧遇上在客栈修整,安稳躺了一晚,否则她今日是无论如何都站不起来。

这一疼不知是会疼两日还是三日,葵水这等女子的秘事,就算祁苏不比寻常人将之当成最污秽之物,她自己也不好意思开口说。

索性按着路程,走小道还有两日就能到达应天府,长痛不如短痛,她不想寻事再耽搁祁苏。

紫烟见劝服无用,不好多言,扶着楚娆出门时,手愈发的温柔。

好不容易坐上马车,楚娆舒了一口气,能坐着就好多了,放在走路,脚心就跟扎了麦芒似的,踩下去都疼。

马车的茶几上,小厮已经替换好了新煮的热茶和糕点。

楚娆盯着那壶茶水,她此时最想的就是热汤下肚,但如今身上不爽利,喝了水还得下马车小解,又是一桩麻烦事。

罢了,不喝了。

祁苏在酒栈里,因处理几封徐翁寄给他的信笺,上马车比楚娆晚了半柱香,一上来,就看到她盯着几上的茶壶发呆。

“要喝?”祁苏拂袖坐定,替楚娆斟倒了一杯,食指推着杯身,递到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