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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轩刚还在想着把包袱扔给皇帝,转眼就看到了他,心情略感微妙。

有了方才宁的那番话作为铺垫,他当然知道皇帝是为何而来,更不想在同一件事上浪费口舌,便伸手点了点侧边座椅,仿佛了然却又若无其事地笑道:“外面传得那么热闹,你还有空来”

“您听说了?”皇帝见他已经知晓,丝毫不以为怪,毕竟这传言都差不多是街知巷闻了,有人会来告诉大祭司也是理所当然的。他迈步上前在靠椅上端坐好,沉吟着抚了抚衣袍,祭司就先制人,轻叹了一声,装作无奈道:“实话实说,我可不知道那肥鸟是怎么找到弥幽的。你也不用来问我,这事该怎么办就怎么办,你拿主意就是,我绝没意见。”

这一句话就把皇帝想说的问题全给堵死了,弄得他哭笑不得。这多年未见的老师还是最怕麻烦,至于人言,却是绝对不在乎的……只是自己身为皇帝,可不能对民间风议置之不理,更何况这件事绝没有看起来这般简单……他暗叹一口气,既然明白了祭司的想法,也不再多提,顺着他的话附和道:“您常年在外奔波,难免顾及不到这些……说来也是我不好,对这事一直都没上心,若是能早些找到弥幽,也不会惹出这么多非议了。”

他嘴里说着歉意,面上却依旧挂着笑容,仿佛说的不是自己一般。云轩哪里不知道他这也是睁眼说瞎话,八年前把弥幽刚接到书屋的那段时间里,舜那小子什么事都不想做,整天往书屋里跑,就算没有明说,他这当爹的能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吗?

话虽如此,他也不会和皇帝挑明,摇摇头端起长辈的架子斥道:“你做事不周,以后还需谨慎……”转眼瞄了瞄皇帝,不想再多说什么,正要送客,就听到对方温言一声轻问:“冕下,这些年,您对那天启仪式中生的事……可有任何进展?”

云轩听到这话,面色凝重起来,抿着嘴默默思索着该如何回答。天启仪式中所生的异象,遍观楻国历史都从未出现过,让他这修行了千年的祭司也深觉骇然。这数年来,他一直为此四处探寻蛛丝马迹,却都毫无结果,他也会时常想起那晦涩不明的预言,想起那股深邃到颤动灵魂的强大神力,总会浮起些许无力的感觉。

皇帝眯起眼睛盯着祭司,脸上早已没了笑容,他当时因为距离远,眼神又不济,看到的东西模模糊糊,只知道景象诡谲,但对那韵调古怪的预言诗却听得异常真切。事出突然,虽然他并不知道为何会出现这种情况,但还是当机立断,仪式结束后便将弥幽单独隔离开来,以免再出意外造成恐慌。此举在当时引了儿子的强烈不满,并以各种方式试图对抗,但他都未曾松口,使得两人关系自那时起就开始僵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