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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娘子,两年了,郡主命奴婢照顾您两年了。”多姿扶着她慢慢走下乌篷船,立于水上的栈桥看着凄凉而漫长。

“两年了啊。”九娘抬起头望向灰蒙蒙的天空,同时眼眶已起氤氲,但还是忍住了不让眼泪落下来,“那副秀色河山还没绣好,走吧,今儿回去要多绣些,他回来若还未绣好便不妥了。”

多姿闻言秀眉动了动,想说什么,但言语匮乏,不知该如何去劝慰,然还是要说些甚么,只是绞尽脑汁也只能说些平日里说腻了的,“娘子,天冷,咱们开Chun再绣,郡主说手太冷拿不稳针线会绣不好。”

“汤婆子你给我多准备几个便无碍了,多姿,你家公子可曾有醒过?”

说着话两人已下了乌篷船朝不远处的马车走去,马车很陈旧,该是用了七八个年头了,其他的也便罢了,车帘是一块玄布绣了只金色雄鹰,颇有些奇怪。

第一次见时多姿也觉得奇怪,后来仔细看了后现上面有萧行渊的题字,这便也难怪九娘收藏至今。

九娘望着那只金色雄鹰有些失神,眼前仿佛回到初见的那些年。

彼时年少,萧行渊不负家族众望在世家子弟中脱颖而出,那时的他是天上的太阳,那样的耀眼而遥远。

鲜衣怒马诗词歌舞,游走天下,一席白衣好不潇洒,她与他相识仿佛话本里般让人不可思议。

九娘记得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他一袭白衣站在共桥头侃侃而谈,谈天下之事,谈社稷安邦之策,与三两友人欲泛舟游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