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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家人也真是的,知道自家老人有病,怎么还让他出来,大太阳的,连我们常上山的人也受不了,这下可好,唉……”

祁景焘好歹是滇中小神医,听说有人病倒,作为医者本能,也不忙着去吃饭了,扶着已经显怀的陈雪菲朝人群走去。

他早已经“看见”人群最里面,一个老人正躺在一棵大酸角树下的泥土地上,脸色通红通红得跟火烧了似的,眼睑沉沉地闭着,花白眉毛皱成一团,看着很痛苦很难受的样子。

老人原本抚着心口的手也有点松了,手指微微有些抽动。他的身边,跪坐着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满脸焦急地摇晃着老人的身体喊着,“阿爸,阿爸,你坚持住啊,等会救护车就来了。”说话间,额头上豆大的汗珠啪啦啪啦地往下掉,他现在是又气又急,都变得六神无主了。

祁景焘安顿好陈雪菲,挤进围观人群的时候,一个年轻女子已经跑到了老人身边蹲下,“这位大叔,我是医生,能让我帮你家老人看看吗?”

那个年轻女子也不等中年男人回答,伸出手指在老人颈间一搭。还好,还好,搏动虽然又快又轻细,但总还在跳,问题是有些严重,但还有得救。再用手背敷到额头上试了试温度,年轻女子微微愣了一下,脸红成这样,看他像是在烧,怎么会没有出汗呢?

“你干什么?”中年男人这才感觉到身边多了个人,一脸紧张地问道。

年轻女子没来得及搭理他,拇指在病人的人中穴上用力按下,头也不回地吩咐道:“我是附近白家医馆的白莫茵,你叫大家都散开,老人家很有可能是中暑了,这么多人围着连空气都不流通了,病人就更好不了啦。”

“麻烦大家散开些,请大家快散开些!”中年男人就跟抓到一根救命稻草似的,想也没想冲围观的人群喊道。

围观的人大多是附近的居民,大家倒是依言散开了许多,但又都没离开,后退分散一些距离,又站在不远处好奇地打量着中间那个老人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