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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罗马,罗马!”房主人叫了出来。

“是的,先生,罗马!”红衣主教自豪地答道,“不管您年轻时流行过怎样巧妙的笑话,我敢大胆的说,在一八三零年,只有罗马领导下的教士才能够有资格对老百姓讲话。”

“五万名教士,在他们的领指定的日子,说出同样的话语。这些教士的声音,比世间任何的歌词歪诗,更能打动老百姓。而说到底,士兵毕竟是从老百姓中来的。”(这个人的讲话激起了一阵喃喃低语。)

“教士们的才智胜过你们,”红衣主教提高了声音继续说道,“为了在法国建立武装政党这个主要目标,你们采取的一切步骤,我们都已经采取过了。”说到这里,他便引述事实,诸如谁送了八万条枪到旺岱去的,等等,等等。

“教士如果没有森林,便什么都没有。一遇到了战争,财政部长便会写信给他的办事人,告诉他除了给本堂神父的钱之外,别的一概免除。事实上,法国信的不是神,而是战争。谁给她战争,谁就会声名鹤起。因为打仗,俗话说,就是使耶酥会的教士们挨饿;打仗,就是把那些骄傲的怪物——法国人,从外国干涉的威胁下解放出来。”

红衣主教的话大受听众欢迎……“德·奈瓦尔先生,”他继续说,“应该离开内阁,他的名字实在是个无谓的刺激。”

听到这句话,所有的人都挺身站起,一齐开口讲话。“我又要被遣出去了。”于连想。但是那个聪明的主席却早已忘记了于连的存在了。

所有的眼睛都投到一个人身上。这人于连认得,正是相德·奈瓦尔先生,于连曾经在德·雷斯先生的舞会上见过他。

混乱达到了极点,恰似报纸谈到议会的情形时所说的。足足乱了一刻钟,才又勉强恢复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