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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他一脸凶相,识相的把嘴闭上。

“我告诉你,安菲。我跟你讲,我不缺心眼儿,”他一字一句,这几个字像是咬着我的骨头说出来的一样,“你才缺心眼儿呢,这世界上都没有比你更缺心眼儿的了。”

“你俩都缺心眼儿,”邱阿明背着自己的潜水服从后面上来说,“700块减去567是133快,怎么算出来的143块啊?”

叶海终于耐性尽失,手包在邱阿明的脸上把她给推到后面去了:“去你的吧。”

我自己在海边坐了很久,还是在电话亭给莫凉打了一个电话。

响了三声他接起来,我心里的那部电影放映机慢慢的开始复映从前的老电影。

初见时,他送我的一枚多层玄武岩,上面的女孩臻低垂,悠悠的思念一个人;在日本,他开着车载我穿过绿色的城市京都,在神龛前跟我讲小猴子的来历;再次见到他,是阳光下,白船上有他金灿灿的影子;还有他在几百人的大课堂里点我的名字“对,安菲,就是你”… …

有的时候,我也怨恨他。

当他珍重的说起柳生兰子的时候;当他在月光下被我吻得流了鼻血的时候;当他坚决的,固执的,将声纳仪在海底着落,寻找石油的时候;当他对我说,他忙,他没有时间的时候。

原来这个人在我的心里拍了这么多大片,莫凉,莫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