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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莹莹偷偷和司芃说:“你没看盛姐表情,你现在就说店里经营不下去,她哪还有心情上班?我估计她明天就得请假,偷偷去找工。”

“随她便吧。”这份工作,虽然大家做得都不甚用心,薪水仍是唯一的生计来源。狡兔都有三窟呢,她早做准备是应该的。

直到腊月二十七,店里开始休春节的假,司芃都没再看见凌彦齐。门上横上两把将军锁,司芃和孙莹莹回到了宿舍。

自从去年起,孙莹莹便不再回家过年。她说划不来,太划不来。

要抢火车票,来回八百块。得穿一身的新,不能穿旧的,否则会被人瞧不起,衣服要两千;再给爸妈两千的红包,弟弟妹妹一人八百,其余亲戚三五百不等。以前拿现金回去,递出去会肉疼,现在微信一转账,潇潇洒洒,都不知道最后是怎么死的。

“穷死的。出来打工都十年了,存款没上过五位数。”孙莹莹说,“还不如五千都给我爸,实打实的孝心。”

她说:“司芃啊,我是看你太可怜了才陪你过年。你真的一个亲人都没有了?”

见司芃不做声,她又想扇自己嘴巴,心底喊了句,天啊,到底生什么事。我妈一疯,我觉得天都塌了,但好歹还有个妈在呀。

出租屋外,爆炸声响彻云霄,却不是定安村的住户在放鞭炮。到除夕夜里,还留守在定安村的,都是和她们一样的孤家寡人,不会有这等好心情。